“這么晚了誰來買口脂。”云清奇怪的跟鐵柱他們說完,從新打開了店門。
云清他們看到來人都驚呆了。
頭戴斗笠面紗的女子,衣衫不整,一身狼狽的來到他們店鋪門口。
“請問這里是寧大夫家嗎”
柳傾曦慌里慌張地詢問道,“我有重要的事要見寧大夫。”
云清沒有見過她,以為是不知從哪里跑來的陌生人,他怕給寧月惹麻煩,忙擺著手說,“我們這里沒有寧大夫,你找錯地方了。”
說完之后,他示意大高個鐵柱,把店鋪的門重新落下。
柳傾曦見了,伸手急忙攔住。
“請你稟報寧大夫,就說姓柳的前來拜訪她。”
柳傾曦生怕云清拒絕她的請求,連忙從身上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云清,語氣也比較誠懇,“麻煩小兄弟幫我通報一聲。”
云清很不客氣的收起銀子。
他轉身去了后院。
寧月正坐在涼亭里乘涼。
見云清小跑著過來找她,以為他遇到了什么急事。
“云清,你怎么了”
“玉姐姐,店鋪外面有一個姓柳的小姐找你。”
寧月很快明白了是誰要見她。
“你去把人給帶過來吧。”看在宴影遲的面子上,她就再見一次柳傾曦。
如果這個女人再對她出言不遜,不論出多少診費,都不會出手救人。
她又不是圣母,不會以德報怨。
很快,柳傾曦被云清帶到后院的涼亭里。
等云清走出涼亭之后。
涼亭里只剩下寧月她們兩人。
柳傾曦盯著坐在石凳上的寧月,鼓起勇氣開口懇求道,“求你去救救我爹,他快要不行了。”
寧月沒有理會她。
而是端起石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菊花茶,自顧自地喝下去。
寧月短暫的沉默,令柳傾曦心里覺得難堪極了。
“我求你為我爹治病。”柳傾曦忍著更咽的哭聲,硬邦邦的向寧月求助。
寧月喝完手中的菊花茶,抬起頭,看向黃昏中站立的女子。
她頭上的斗笠已經摘下來,雙眼通紅,看上去委屈巴巴的樣子,十分可憐。
好像自己欺負了對方一樣。
“我什么都沒有說,柳小姐就已經委屈的受不了了,像當初,柳小姐是怎么對我的,當日的事,你應該還記得吧。”
寧月平靜的向柳傾曦陳述事實。
柳傾曦羞愧的低下頭,為了她爹的病情,她忍了。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柳傾曦真誠的向寧愿道歉。
她這么做,是因為為了打聽寧月的住址,跑去找她師兄宴影遲。
師兄告訴她,如果她不是真心誠意去請寧月給她爹醫治的話,就不要去打擾寧月了。
她也是毫無辦法了,要到寧月的地址,就趕快趕來了。
寧月向柳傾曦晗首點頭。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請回吧”
寧月的話成功讓柳傾曦站在涼亭里嗚嗚的大哭起來。
“你在我這哭什么呀,天這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你總不會想住我這兒吧”
寧月望著大哭的人繼續說道,“可是我這已經沒有住的地方了。”
寧月的話,成功的氣到了大哭的柳傾曦。
“你的心真硬,我都前來求你了,真心向你道歉了,你居然還不愿意給我爹看病。”
柳傾曦一邊抽泣的哭著,一邊指責寧月沒有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