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是一般的、超脫法律的自由,而是一種超脫了體制的自由——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成功的越獄者,成功的花費了無數的精力,從一座名為“體系”的監獄當中逃了出去。
韓木忽然之間有點向往。
不過他馬上就看到了那邊的屠刀和多瑪,那兩個人還在那里拿著刀廝殺著,他們兩個的身上盡然是血,全身上下全都是血,而這兩個人就想是野獸一樣,依然在那里咆哮著,在海盜之歌當中拎著刀,品嘗著對方的血。
韓木突然晃悟了。
他知道多瑪為什么要離開了。
因為多瑪發現,所謂的海盜,也并非是逃犯,而是走到了另一個監獄里面的犯人,他們依然在這個監獄當中掙扎——只不過這個監獄被稱之為“海盜”而已。
整個海盜團當中,只有兩個人是真正的逃犯。
——已經叫做屠刀。
——一個是離開了的多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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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刀拎著刀,他的身上已經有不少的傷口了,但是實際上他并不需要受到這么多的傷。
他的刀法遠比自己的弟弟厲害,體質也遠比自己的弟弟好,無論在什么方面來看,他的戰斗實力都要高于他的弟弟。
他現在這個樣子,只不過是為了緩解一下自己心里的憋屈而已。
他的弟弟離開了海盜團,害了他,而在回來之后又告訴他他不是一個成功的領導。
無論是那件事情,都讓這個男人感覺無比的憋屈——于是他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刀法,轉而開始和自己的弟弟拼起來血搏戰,他不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傷,他只是想要把自己心里面的那些憋屈全都發泄出去。
“呦吼!”
屠刀再次咆哮了出來,他直接蕩開了多瑪的刀,然后一腳踹在了多瑪的胸口上面。
多瑪悶哼了一聲,然后向后倒退了幾步,他的臉上看上去稍微有些紅漲。
屠刀這一腳應該把差點把他打出內臟損傷。
只不過饒是這樣,屠刀的攻擊也隨之打了過來。
多瑪還想著用自己刀來擋一下,但是屠刀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屠刀一刀刺入了多瑪的身體里面。
多瑪扛不住了,他張開了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屠刀的身體上被浸染了鮮血,他死死道盯著多瑪,好像能從多瑪的眼睛當中看出來什么一樣。
多瑪裂開了嘴,笑了笑。
他舉起了自己的刀來,似乎想要砍向屠刀。
屠刀看著多瑪,他咬了咬牙,喉嚨當中發出了好像是類似于哽咽一樣的聲音,他咽了一口氣。
“呦吼!”
屠刀把自己手里的刀猛地轉了一下,碾碎了多瑪的內臟。
多瑪的身體僵住了,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身體卻癱軟了下來。
“呦……吼!”
屠刀拔出了自己的刀,多瑪無力的跪倒在了屠刀的面前,已然失去了生機。
屠刀的臉上盡然是鮮血,你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怎么的一副表情,因為那盡是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