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木看著速稚,速稚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他在那一瞬間眼睛里面眼中閃出的解脫,以及微微塌下的身形。
——你知道嗎?第一次,速稚有了一種想要哭泣的感覺。
她不知道少年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站在這里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雖然他一直都在那里笑著,但是速稚卻好像是已經在他的背后看到了一個在那里低著頭,全身粘著泥巴和物資,在困難和阻撓當中仿如瘋了一般向前進的少年。
他咆哮著,嘶吼著,用盡自己的全力,進入這里,走到速稚的面前——只為了伸出手,再次觸碰她。
——他真的累了。
這是速稚腦子里面剩下的唯一想法。
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韓木在那之后再次挺直了自己的身體,他的眼睛當中好像有著光一樣。
“很抱歉打擾你休息了,速稚小姐——不過你的這位原宿主似乎要對你說一句話來證明你的真偽——所以說你們兩個之間只有一句話的交流余地哦。”
女人宣讀出來了游戲規則,韓木必須在一句話之后把需要告訴速稚的東西全部告訴速稚,而且還不能被女人察覺到——這是一盤游戲,一盤生意,速稚雖然不知道韓木到底是怎么把這一切建立出來的,但是她卻明白規則和獲勝的條件。
速稚決定相信韓木,和他一起做上這么一場生意。
“速稚,你還記得屠刀船長門前的那位侍衛叫什么嗎?”
這是韓木問速稚的問題。
——
速稚在那一刻便知道了韓木的意思,她明白了韓木想要干什么,也知道了韓木接下來想要做什么。
但是這因為這樣,她才更加的心痛了起來。
“……是叫亞力思嗎?”
速稚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抱著怎么的感情說出的這句話,她明明已經心痛的要死了,但是她卻只能故作疑惑的開口道。
她不能有任何的情感變化,否則的話女人會察覺到。
她絕對不能流露出來任何的清晰。
當她看到韓木眼中的那一抹寬慰之后,她險些沒有忍住。
她險些哭出來。
她從未哭過。
“是亞力克,你總是記差他的名字。”
韓木用著盡量溫和的聲音開口道。
他只是那么說著,淡淡的說著。
速稚在猝然之間感覺自己的心臟悸動了那一下。
而下一刻窗戶被女人關閉了,速稚再一次陷入了冷清的孤獨當中。
韓木剛才越格了。
速稚低下了頭,她一動也沒有動。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干一些什么。
她必須要配合韓木,一定要找到最適合的時機,找到自己最妥當的出手時刻——這是游戲規則。
她和韓木之間的游戲。
必須要贏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