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他們硬是走了一個時辰,把他們兩個累的夠嗆。
“這小子看著挺苗條的呀,怎么那么重呀”李老頭將他扶上木床以后,感嘆的說道。
魏淺淺則在一旁,檢查他的傷口還有沒有再出血,好在大部分都止住了。
她又去打了一盆熱水來,將那碎布條一一剪開,用毛巾擦拭著他身上多余的血跡,之后又上了很多金創藥。
盡管傅玦還尚無意識,但鉆心的疼痛還是讓他時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嚇得魏淺淺又輕手輕腳了些。
她又找來許多棉布,清理好傷口后,又給她包扎起來。
看著魏淺淺忙前忙后的,李老頭忍不住嘆氣,他知道她明明心疼的不得了,就是不明說。
李老頭不忍,給她打下手,順勢問道“淺丫頭,你和他,為何不能好好的過呢他總在找你,你總躲著他也不是辦法呀”
魏淺淺臉色平靜的看不出一絲波瀾,他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這是何苦呢明明可以過得更好些,昭昭”
“別說了,有些事你不不會懂的,我只希望昭昭能夠健康安全的平凡度過此一生,我可不想他在爾虞我詐,權力相爭的環境中,勾心斗角的艱難度日,性命都難保。”魏淺淺又去換了一盆熱水,一手輕擦他沉睡的臉龐。
這高挺的鼻梁,凌厲的劍眉,烏黑的頭發,棱角分明的輪廓,緊閉的雙目讓人浮想聯翩。
就這容貌,任誰看了不心動,更何況他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權侵朝野,不知是多少少女的夢。
可是呢,有人追求權利,有人追求財富,有人追求美貌,也有人追求安穩平和,健康安穩,遠離權謀。
魏淺淺有些微愣,手指從他的額頭劃到鼻尖,凝視著他。
此時,門突然大開,莫場主一臉怒氣,興師問罪來了。
她看著李老頭,眼神一凜,似乎再說“你看看,我就說這里不適合帶他來,你還不信,這不,你兄弟來問罪來了。”
李老頭撓了撓頭,迎了上去道“莫老頭,瞧,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聽底下的人說,你們撿了個人回來。我們賭場也不是什么人都歡迎的”莫老頭的態度一下子傲慢起來。
“這,這是我的一位朋友,莫老頭,你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李老頭在一旁解釋道。
“李老頭,你這話說嚴重了,咱們什么關系,怎么會拂了你的面子,可是你也要體諒我的難處呀,我們做這賭場的生意,最怕的就是來源不明身份的人,說不定在不知不覺就被人端了老巢還不自知呢”莫老頭話鋒一轉。
魏淺淺心道“不好,這江湖道上的人最怕的就是對上官府之人,莫老伯所說不明身份的人十之說的就是官府的人,而作為他們的管理者,必定也對傅玦這個攝政王有些冤仇在里面。”
莫場主說著就要往里闖,一看那人的真實面孔,魏淺淺下意識的擋在他面前,道“莫老伯,這是我的一位故人,不是可疑之人,何況他現在傷勢過重”
莫場主順勢坐下來道“丑話說在前面,你們要是招惹什么不干凈的人的話”趁著魏淺淺松了一口氣,余光瞥見那面容,立馬嚇得站起來直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