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淺淺等她出去了,便從旁邊拿了一個小木棒,讓小孩咬著,她看見那個孩子的嘴唇已經咬破出血了。
腹部的異物拔出會更疼,咬著木棒會好一點。
“忍住”魏淺淺命令道。
她將烤透了刀又清了下,便上手去割那孩子的腹部,這個異物卡的緊,還有倒刺,她將異物連根翹出,立馬血液跟水柱一般沖了出來。
魏淺淺立馬拿旁邊的干凈的毛巾,按住那腹部傷口。
孩子大叫一聲便暈過去了。
魏淺淺此刻一定要止住血,按壓約五分鐘,她才抽出一只手,按壓他的人中,喊到“醒醒,醒醒,你可不能睡”
那孩子聽著她的呼喊聲,慢慢的睜開眼睛,對她笑了笑,便又暈了過去。
又過了良久,血液才慢慢凝住,她將止血藥慢慢加入他傷口旁邊,讓它慢慢滲透。
接著她又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這是老師傅的老伴臨走給她留下的,以備不時之需。
她依舊將針烤了烤,開始像縫衣服一般的縫合他的傷口,每扎上一針,他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輕顫一下,有反應就是好事。
這縫合是個細活,每一寸血管,每一寸皮膚,都要對位的縫好。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對人體的各個構造熟悉的不行,她跟隨身體的記憶,手指在他的身體中穿梭。
一直到深夜,魏淺淺才松了一口氣,雖然大功未成,但好歹暫時止住血了。
她摸著他滾燙的身體,聽著他喊冷,便敷了熱毛巾在他頭上。
照顧他的感覺很是熟悉,好想她以前經常照顧生病的孩子。
天亮的時候,孩子的溫度才慢慢降了下來,她靠著床邊,不小心瞇著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她牽著一個孩子的手,那孩子喊他“娘親”,還有一位很帥的男人對她招手,她準備奔跑過去,卻發現自己正在陷入深淵中不能自拔。
“渴,我要喝水”小孩子的呼喊聲讓魏淺淺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她立馬出去給他拿了一杯溫水來,說道“燒了一夜,當然渴,少喝點,待會還要清理你的傷口,喝多了可不好。”
孩子特別聽話的呡了一小口,低聲說道“好了。”
三七聽到她們的動靜,清醒過來,靠著門口卻猶豫的不敢進去。
魏淺淺在里頭準備對他進行第二次手術,她手持燒過的刀,開始對他肚子輕微劃開。
門外的三七,掀開一絲縫門,偷看里面的動靜。
她靠著魏淺淺動刀的手術,瞳孔擴大起來。嚇得睜開嘴巴,久久合不上。
她一個地道的農家女孩,哪里見識過這等情景。印象中還是外婆講的吃人心的妖怪才會挖人體的心。
此刻的魏淺淺在燭火的映襯下,她的影子在屋墻上搖曳的亂舞,活像個魔鬼。
三七嚇得立馬后退好幾步,嘴中喃喃自語道“妖怪,妖怪”
她一個不小心,拌到了旁邊的樓梯,嚇得更懵了,整個人瘋魔起來,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