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堂提了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說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李知睿搖了搖頭,說道“前天笑笑給我講了弱柳扶風這個詞,我是來看看這個詞兒到底什么樣的”
白惠堂一口熱血沖上胸腔,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噗”幾口瘀血飛濺到蒼翠的竹葉上,原本打晃的白惠堂徹底站不穩了。
“你們兩個干什么呢”明笑笑原本是等著二人來花廳找她,突然想起白惠堂應該不認識路,這才趕緊過來找白惠堂。不想看到自家男人把白惠堂氣吐了血。
“白公子不方便過去,我幫他移動一下。”李知睿理直氣壯。
明笑笑也不拆穿他,只看了一眼氣的說不出話來的白惠堂,搭了一下脈。
“你可別再動氣,自己作死吃了我的藥,再動氣下半輩子就只能躺床上了”明笑笑又拿出一粒白色的藥丸,讓他吃下去。
白惠堂聽話的吃下去,感覺剛剛氣悶的胸口一股清涼,緩了口氣,剛想告狀,明笑笑就和李知睿說“你不是過來接他的嗎趕緊扶著,我可扶不動。”
白惠堂委屈的看著明笑笑,這女人明顯向著李知睿說話。
李知睿聽話的過來扶著白惠堂,他心里還委屈呢,自己媳婦居然不幫著自己說話,還這么溫柔的給這個病秧子看病,他自己恨不能吃個什么藥讓明笑笑照顧自己。
“白公子,我扶您過去處理您惹出來的麻煩”李知睿不情不愿,“你也不用委屈,畢竟這是我家媳婦,不向著我向著誰”
白惠堂自知理虧,低著頭不再說話,這次是自己小人之心,讓明笑笑的計劃受到了影響。
三人來到花廳,溫州彥已經在等他們了。
“干
爹,您久等了。”明笑笑微笑著和溫州彥打著招呼,完全不想理后面兩個男人之間幼稚的爭吵。
男人至死是少年。她不能理解他們兩個二十多歲少年的思維方式。
四人聚在一塊,直接看向白惠堂。按照明笑笑的說法,她想到情況會不好,但是沒想到會這么不好。
“你是怎么淪落到從自己家里逃亡的”明笑笑其實一直想問,但是白惠堂狀態不太好,小王大夫一進來就昏倒了,她也沒機會問。
白惠堂臉色原本蒼白,現下轉為青黑,咬牙切齒“我二弟從牢里出來了,把藥店從里到外換了個天地。”
明笑笑奇怪“你不是說縣太爺不會把白二爺他們放出來嗎”
白惠堂嘆了口氣,悔恨的說道“我忘記了我那二弟妹是知府的妹妹,她讓知府把我二弟提出去了,縣太爺原本找我商量,結果我去了你家。半路上,我吃了你的藥,回家這幾天病癥明顯,也沒見他,就這么耽誤了。”
三人一陣無語,大爺啊,您能不這么坑隊友嗎
“那你二弟也不可能在家里直接殺了你啊怎么會這么狼狽的跑出來”明笑笑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