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他,看看這個不孝子孫到底對祖宗們做了什么!”
溫溪遙雖然有些慌亂,但是他已經想好了借口,這個借口一定不會讓自己提前暴露,溫溪遙強撐著,不屈服于祖父的威壓之下,和一群護衛一起到了祠堂。
溫州彥進入了祠堂,他細細的看著祖宗的牌位,似乎有所移動,但是范圍不算大,有時自家仆人也會擦拭,所以能在她的忍受范圍之內,向上一瞧,族譜似乎被人翻過,他伸手將族譜拿了下來。
溫州彥還沒翻,就發現了族譜背面的封皮上有一角被燒掉了。
“這就是你爬密道要干的事情,燒咱們家的族譜?”溫州彥滿是怒氣,他看著面前的小孫子,他能確定,如果站在這兒的不是他唯一的孫子,他一定會把溫溪遙打死。
溫溪遙依舊不說話,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幾乎咬出血來,溫州彥看著他,似乎妥協了一般問:“只要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祖父可以原諒你,而且你可以回去。”
溫溪遙沒有說話,他的沉默更加的激怒了溫州彥,祠堂上是有著藤鞭的,他抄起藤鞭,直接打在了六歲的溫溪遙身上。
溫溪遙能確定祖父這次打他絕對是用了之前都沒用過的力氣,緊咬著牙想撐過去。
溫州彥看著孫子,然后緩緩說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是為什么要進咱們家的祠堂,偷偷的看族譜?我能看出來后面的灼燒痕跡是你不小心造成的,你看到了什么讓你這么的心驚膽戰?”
溫溪遙一下一下的被打著,漸漸地血浸濕了外套,終于,這個孩子撐不住了,倒在了祠堂的冰冷的地面上,然后看著祖父依舊在問他,他笑了笑,然后流下兩行淚:“我娘和我爹合離了,是嗎?”
溫州彥一愣,他沒有想到溫溪遙是因為這個才翻他家的族譜,確實溫溪遙的母親已經被劃去了名字。
“誰告訴你的?”溫州彥,心里過了一些人,他在想到底是哪股勢力告訴了溫溪遙,雖然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還不想讓溫溪遙知道。
“祖父是認為我有多傻,今天是我外祖父生日,每年我母親必然回家一次,雖然每次我都不情愿去,但是我還是知道這次聚會的重要性的,如果我母親還是溫家人,我還是她的兒子,怎么可能?因為外祖父病了,我就不用去了呢?”
“而且外祖父病了如果我愿意帶干娘一起去給他看病祖母是沒有理由阻攔的但是現在又是阻攔我又是不用再去,我是傻的嗎!我來這兒,只不過是想驗證一下,到底你們把我當了個什么玩意兒。”
溫溪遙雖然平時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這番話也是他給自己的真實行動找了理由,但是也是藏在心里,不和外人說的傷心話。
“你如果沒有我溫家的血脈,不是你這一輩唯一的男丁,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不要仗著對你的寵愛為所欲為,現在你立馬給我滾到你的房間,把你身上的傷口好好的養一養!”溫州彥有些顫抖,但是依舊威嚴的說著,“后天你就給我滾回三家峪去,短時間內沒我的話,不許再回來!”
溫馨搖擦了擦自己的淚水,然后艱難的想站起來,但是實在是沒有力氣,他的唇角已經被自己咬出血了,他把這些血跡也一并擦了,緩了口氣,剛想自己再掙扎一番,卻已經被護衛們抬起來,然后他看到了很久沒見的劉大夫。
溫溪遙腦子里打起了警鐘,這個劉大夫自他小時候就一直幫他家看病,但是他是惠仁大藥房的大夫,祖父,怎么這個時候可以把他找過來呢?而且這么快!
“劉伯伯,咱們很久沒見了呢,上次見面還是一年多前我發燒那次。”溫溪遙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知道怎么做才能讓人更心疼,果然,那個劉伯伯笑著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