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啟源頓時就慌了,連忙朝完顏枝道:“您別聽她的,她與你開玩笑呢……”
“誰開玩笑了?我就是要跟她進行生死決斗!”
“阿俏!”宋啟源沉聲道:“回去,其他的我過后會和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現在知道解釋了?晚了。”
連俏聲音清凌凌的,眼神里有著不解茫然憤怒和失望,她不明白,為何完顏枝的出現會讓師父像變了個人似的,還是說師父從來沒有變過,那日只不過是她偶然發現了真相?
她不敢去這般猜測,所以她這段時間一直想要找師父,問清楚,可師父一直躲著她,直到今日。
看到完顏枝,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日師父卑躬屈膝的模樣,那可是師父啊!
一宗之主,為何會對一個筑基期的女修如此卑微?
即便女修是被某個大能奪舍,她都無法接受。
連俏直視完顏枝:“生死決斗,如何?”
宋啟源見無法說動連俏,又連忙看向完顏枝,眼眸露出哀求之色,雖然他對完顏枝并不熟悉,卻也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心軟凡事留一線的人,惹到了她,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若真生死決斗,阿俏兇多吉少!
“您……”
“你想決斗什么?”完顏枝問。
“我若輸了,任你處置,我若贏了,你須得為自己之前對師父的所作所為道歉!”
完顏枝有些詫異,倒沒想到連俏的目的在此,更沒想到連俏竟然拼了命也想為自己的師父討回這個面子,這份勇敢,讓她不由得生出那么些許欣賞,只是——
“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完顏枝一臉不屑。
當初她煉氣期時,連俏都打不過,現在,只怕一招她就能將連俏弄死。
“你只管說你應不應!”連俏蒼白的臉色因激動而有些泛紅。
她自是知道自己斗不過完顏枝,可這些時日來,師父被完顏枝辱罵,卻還是舔著臉討好的模樣讓她如鯁在喉,只要一想到,便無法靜下心修煉。
長此以往下去,便會成為心魔。
所以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師父,哪怕豁出這條命,她也要將此事了了。
完顏枝冷笑一聲:“你上趕著找死,我成全你。”
玄明宗有生死決斗臺,生死決斗之前,會立下生死狀,上了臺,臺上無論生死臺下不得干涉,這種生死臺基本稍微大點人多點的宗門都有。
宗門但凡大些,人一多,難免有摩擦怨懟,宗門內一向禁止內斗,這個生死臺便是為了給宗門內的弟子一個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聽說生死臺啟動,玄明宗的弟子們紛紛趕來。
待看到要決斗的兩個人竟然是連俏和連枝時,一陣嘩然。
“到底發生了什么?連枝怎么敢和大師姐生死決斗的?”
“你們看!連枝竟然筑基中期了!”
眾人一時之間都沒注意到,經過提醒,才看到,紛紛不可思議。
“天,她怎么會這么快就筑基中期了?我明明記得她之前才煉氣的!”
原本還覺得,兩人生死決斗贏得那個人一定是連俏師姐,可連枝竟然筑基中期了,這么一來,贏得是誰,可就不好說了。
眾人紛紛猜測著這場決斗誰會贏。
而聞風趕來的付慧和徐浩銘兩人卻知道,這一場,在開始時就勝負已定。
看了眼付慧眼底的擔憂,徐浩銘嘴角輕扯:“你不會還擔心她贏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