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心里憋氣,瞪了自己丈夫一眼進屋去了。
李旭讓李玉樓該干嘛干嘛去,趕緊進屋給娘子賠禮道歉去了。
張氏坐在梳妝臺前抹眼淚,“玉樓轉年就十八了,過了十八就是老姑娘了,名聲壞了還怎么嫁人。”
“我操心,你倒是好,一天只知道讀書,什么也不管”
李旭走到自己夫人身邊賠著小意,“我剛才也是著急,怎么說那也是皇親國戚,當今圣上的親弟弟,哪里是我們這樣的人隨意置喙的。”
張氏也知道自己剛才嘴上無門,可謝玉環小時候與她也是一起長大的,后來晉安王做妾,然后生了兒子,就被提拔為側妃。
這倒好,還成了正妃了。
真是走了狗屎運。
“人家現在上王妃,你倒好,秋闈考了多少年了也不中,我什么時候才能熬出頭來。”
李旭一說這個就頭大,“我們不是說玉樓的婚事嘛”
“哦,對,玉樓的婚事。”張氏擦了眼淚看向李旭一副開始談正經事的模樣,“你說怎么辦”
“玉樓喜歡宋大夫那小子”
“不行”張氏斷然拒絕,“一個沒有來歷的人,孤身一人,連個家族也沒有,無根無據怎么嫁。”
“那小子學識不錯,我看這次春闈能中,將來”
“別跟我說將來,當年我也是被你的才華給騙了,想著你的將來,這倒是好,一等就是二十年呢還是個舉人。”
李旭,
為什么總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還撒好幾回。
“你挑幾個我再勸一勸玉樓,讓她收了對宋家撿回來那小子的心思。”張氏頓時下了決斷。
李彤嗯了一聲站起身來,所以,什么商量,全是沒用的,最后都是她說了算。
*
“玉樓,今天我看到謝建章對你表白了,我都嚇死了,你剛才害怕了嗎”
坐在椅子上一邊繡花,一邊與李玉樓說話的是她的手帕交周鶯。
周鶯是她家的領居,做的是釀酒的生意,她家的甜酒和竹葉青都很出名。
“沒有”李玉樓搖了搖頭,“我才不怕他”
“如果晉安王妃下令讓你嫁給他你怎么辦”周鶯很為李玉樓擔心。
以她得腦子現在想不到李玉樓該怎么應對謝建章的糾纏。
“我打死他,要不就上京城去告御狀,就說他弟弟還有弟媳婦強搶民女,我看天子管不管”李玉樓很傲氣地說道。
“玉樓你真厲害,連告御狀都能想到,你要怎么見到天子啊,他住在皇宮里不出來的。”周鶯道。
“你怎么知道天子不出來,不是有微服私訪的嗎”李玉樓看著周鶯問。
“武闕告訴我的,天子是不能出皇宮的我們看到的那些微服私訪,斷案天下的,還與民間女子產生情愫的都是話本子里的故事,不能信”周鶯小臉揚了揚,帶著幾分與有榮焉。
武闕是周鶯的未婚夫,在秀州府做巡檢,就是調查案件的捕快,八品官。
周鶯很得意,因為她和武闕是青梅竹馬,兩人穿開襠褲的時候就互相喜歡。
周鶯以能有這樣的未婚夫為傲。
“那我就去敲登聞鼓,登聞鼓是真的”李玉樓面色里透著一股不畏縮的果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