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舉子是個孤兒,”晉安王對曹安撫使解釋道,“現在被一位大夫收養,好在他學識淵博,在讀書上算是獨樹一幟”
曹安撫使的怒氣這才慢慢的消減,他以為孟時雨是為了搪塞曹繡和眾人故意如此。
對他來說那就不是搪塞,而是羞辱。
孟時雨的表演讓場面一度尷尬,好在只是一個表演而已。
“還不下去”曹安撫使瞪了曹繡一眼,用低沉的嗓音道。
曹繡跺腳離開了大廳,她總覺得自己被孟時雨玩弄了,可又抓不到對方的錯處。
很多學子暗自竊喜,孟時雨得罪了曹大小姐,也讓曹大人不喜,他們的機會是否到了,于是接下來雖然曹繡離開了,可表演卻繼續下來,很多學子紛紛自告奮勇彈琴吹簫,幾乎將一場宴飲改造成了一生音樂會。
“小姐莫要生氣,”紫竹見曹繡生氣勸慰道,“那孟公子就是一副好皮囊,沒什么情趣,小姐不值得為這樣的人生氣。”
曹繡跺腳發脾氣,她是大小姐,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消氣。
這邊宴飲持續,李玉樓的馬車則也到了李家門口。
“姐,你回來了”李玉琨興奮地跑出門,一雙期待的眼神看著李玉樓。
李玉樓斜了自己弟弟一眼,將給他買的禮物遞進了他的手中。
“多大了還要姐姐的禮物”張秀蘭在自己兒子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多大她也是我姐姐”李玉琨嬉皮笑臉打開了禮物盒子,瞬間臉上的笑容沒有了,變成了愁眉不展,“怎么會是硯臺”
“你也該刻苦讀書,今年怎么也得將童生過了。”李玉樓板著臉道。
“白讓我這么激動的出來接你,哼”李玉琨耷拉著腦袋拖著沉重的步伐往里走。
張秀蘭在兒子頭上敲了一下,又數落了幾句方才轉頭看向李玉樓眉開眼笑,“怎么樣,沒遇到什么事情吧”
“沒有,娘,順利得很,生意還很好做,你最后給我送過去的料子也都出了”李玉樓一邊說著一邊往院子里走。
張秀蘭是個見錢眼開的,知道賺了錢怎么都好說,也不問在杭州府的細節,讓李玉樓回屋歇息。
李玉樓剛進院子就見自己爹站在書房門口,眼巴巴地望著他。
這一次去的很多都是他的學生,能不能出成績他很關心。
如果出了了不得的學子,他這位老師臉上也有光。
可作為一家之主,他自然不能到門口親自迎接自己賺錢回來的女兒,不然多掉價,所以躊躇不前,又望眼欲穿。
自己爹的那點心思李玉樓看在眼里,自然快步走向書房,她也想與她爹分享孟時雨中了解元的喜事。
“爹爹,時雨中了解元”李玉樓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高興的喊道。
“耶”讀了一輩子書的老父親做了一個握拳給力的姿勢。
李玉樓咯咯笑出了聲。
“中個解元而已,又不是狀元,你爹當年也是解元,要不是這個解元”
張秀蘭的話還沒說完,李旭便拉著李玉樓進了書房,“給爹說說具體細節”
李玉樓哪里知道什么細節,只說了從春暉學院出去的哪些學子中了。
她也就只記得孟時雨和周鴻的名次,其他人的她自然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