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樓看著這夫婦兩個一致針對她這個外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隴上心頭,“爹,娘,我要走了布料還沒有晾曬。”
“不急在這一時。”張秀蘭一把抓住李玉樓并將其摁在椅子上。
“我回來的路上又想了幾家,你看看行不行”李旭看向李玉樓道。
“不行”李玉樓脫口而出。
屋里一片寂靜,只能聽到三人的呼吸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隔壁那小子不行。”張秀蘭看著李玉樓直言道。
“為什么不行,他長得好看,不是好看,是非常好看。”李玉樓道。
“男人長那么好看能做什么,除了招蜂引蝶,一無是處。”張秀蘭嗓音提高了一個層級。
“他有學問,讀書好,這次又拿了解元,秋闈他一定能拿狀元”李玉樓道。
“那也沒有用,他不善,你跟著他只會受氣,過苦日子。”張秀蘭語氣篤定,仿佛已經將未來看得清清楚楚。
“那也不一定,孟時雨這孩子我看著不錯”李旭覺得孟時雨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他很欣賞孟時雨的才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你覺得不錯有什么用,當年你中舉,在秀州府做文書,你是怎么不干的”張秀蘭問李旭。
李旭無法回答,因為一個上峰在案件中要包庇自己的親戚,讓他這個文書寫審理過程,他不能歪曲事實,只好辭職回家,最后進了春暉學院教書。
“何況他這種克死全家的,身上背著多少深仇大恨誰能知道”張秀蘭道,“一個在痛苦中長大的孩子怎么能給你快樂和開心”
“你見過他笑嗎”
“連笑容都沒有的男人,怎么讓你笑,不行”
李玉樓知道自己的娘是一個想法自成體系的人,一旦形成很難打破。
“反正我不會隨便找個人將自己嫁出去”李玉樓說完站起來向外走去。
張秀蘭氣得重重將門摔上,在屋里大喊,“你就給謝家那小子做繼室吧,不管你了。”
李玉樓也很生氣,氣謝建章,氣張秀蘭,也氣自己時運不濟。她沒有心思干,連春桃嗑瓜子的聲音都覺得煩,“你去外面嗑瓜子去。”
春桃答應一聲,一溜煙退出了房間。
李玉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情煩躁讓她渾身都不舒服。她干脆將被子拿出來將自己整個人包進被子里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竟然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大,這種情況竟然還能睡著。她在睡夢中與自己對話,卻也不能清醒。
她夢到自己在舉辦婚禮,她穿著大紅的喜服。這邊的意識卻又在告訴她,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的思想在混雜的狀態下折騰著,她覺得很難受,好想呼喊,卻又喊不出聲音,似乎陷入了沼澤之中。
她被送進喜房,沒有拜天地的過程,蓋頭下她看到一只白皙的手,可這只手不是孟時雨的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