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樓面色含羞,眉眼微垂,雙頰殷紅得仿佛熟透的李子。
她好像怎么說都不對,都是她被動,狀元的口才用來對付她這個小女子簡直輕而易舉。
孟時雨見少女羞澀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
“喝藥”李玉樓咬牙看向孟時雨。
“我沒事,半點沒有受傷,喝什么藥”孟時雨反問她。
“既然要演,就要全套,不然怎么騙人”李玉樓說著將藥碗端到孟時雨面前。
孟時雨,
這是報復,而且是現時報。
“怎么樣,好喝嗎”孟時雨表情痛苦,“不好喝”
李玉樓看孟時雨一臉苦澀的樣子,發出咯咯的清脆笑聲。
她從荷包里拿了一塊糖出來,用纖細白嫩的手指捏著放到孟時雨面前。
孟時雨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那晚在曹家,少女給他喂藥的時候,他咬住了她的手指。
孟時雨喉結滾動了一下,錯開臉,“我又不是孩子,我不吃”
“吃了就不苦了。”李玉樓伸手捏住孟時雨的下巴,將糖塊塞進了他的嘴里。
孟時雨臉頰上浮動起一絲粉嫩的顏色,如涂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李玉樓忽然才意識到了怎么,蹭一下將自己的手指縮在后背,絞在一起,仿佛被蛇咬了,臉龐上浮著一層熱氣。
“哦,那個,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李玉樓看孟時雨的確沒事,便站起來道,“改日我再來看你。”
“改日是什么時候”孟時雨看著李玉樓,眼神里似乎透著不舍和孤單。
他顯得很脆弱,如受傷的小兔子似的,只漏出一張巴掌大的臉,還蒼白得沒有生氣,嘴唇上似乎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顯得很脆弱,如受傷的小兔子似的,只漏出一張巴掌大的臉,還蒼白得沒有生氣,嘴唇上似乎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身體真的沒事嗎”李玉樓擔心地問道。
“沒事”孟時雨搖頭,“我是問你改日是什么時候,改日會不會三六九沒日子。”
李玉樓有點不想走了。
“那,要不,我住在這里照顧你,你幫我安排一間客房。”李玉樓睫毛輕顫,說話語氣帶著一點猶豫,畢竟他們還沒有結婚,她這樣住在男方家里好像真的不太好。
還有,她要怎么與爹娘交代,爹還好,娘會不會打斷她的腿。
“你待我真好”孟時雨用軟糯的,含糖量極高的聲音道,似乎他一點力氣都沒有,還帶著幾分撒嬌的小奶狗的樣子。
李玉樓臉頰微紅,如晨曦下那一片淡紅色的霞光。
他好像受傷之后變得話多了。
“那個,那你就安排吧”李玉樓咬著唇角說道。
少女很掙扎,但還是堅持要留下來,與被娘打斷腿相比,少年的傷勢和嬌柔更讓她無法抗拒。
“不用,有人伺候我,你明日來看我好不好”孟時雨問。
“好”少女眼睛瞬間光彩照人,暗暗松了一口氣。
“本來我也準備明日來看你的。”
“一個新科進士,無根無基,聽說連父母都沒有,這樣的人也值得你一個堂堂親王動用暗衛殺人”皇帝看著燕王,眼神中更多的不是生氣而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