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雨有種今天一晚上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流水的感覺。
“現在嗎”孟時雨問道。
“當然是現在。”李玉樓說著翻身起來披了一件衣服下地便點起了燈。
孟時雨覺得唐塞不過去,只好讓李玉樓查看。
“其實這個時候不太好,應該在事前”孟時有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不看那些不該看的。”李玉樓說著拉了被子將孟時雨半截身子擋住。
“幾個月都沒有完全好,他們下手得多狠。”李玉樓看著孟時雨身上留下的道道疤痕,心疼不已。
如果是一個肌膚古銅色的男人,或許也就看不到什么了,可孟時雨天生肌膚雪白,如羊脂白玉一般,留下一點痕跡便能清晰的看到。
“是我的肌膚太嬌嫩,太敏感了,稍微破皮便會留下疤痕,沒打多重都留著情面呢,不然哪是現在這個樣子”孟時雨輕輕的伸手撫摸著李玉樓,如錦緞一般的秀發。
“我不會嫌棄你的。”李玉樓說著唇瓣在他隱隱的疤痕上輕輕的吻過。
“陛下,為什么突然就把你給放了”李玉樓問。
“德州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他該得到的贊許也都得到了。心情好,就忽然想起了我,覺得該把我放了。”
“何況他也不單純放了我,又把我貶官了。”
“貶官沒什么,他永遠不讓你入仕途,那才好呢。”李玉樓輕輕的在他的疤痕上吻著。
“那倒是沒有。讓你失望了。不過他把我貶回了家鄉。”
“家鄉哪里秀州嗎”李玉樓眼睛一亮。
“嗯,是秀州不過不在州府,而在下面的鄰水縣。”孟時雨回答。
李玉樓皺眉,“鄰水縣可是秀州最窮的地方,是沿海田地都是鹽堿地,根本種不了莊稼,那里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很多人都是海盜。”
“是縣令嗎”
“不是縣令,是推官。”
李玉樓眉頭鎖的更緊,不過吻卻沒有停下來。
“推官那不就是九品。”李玉樓簡直是太無語了。孟時雨不僅被貶到了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而且還是個推官,是最無權無勢的。
即使到了那里,也什么都做不了,別說是有所作為,能好好的生存下去,就算是不錯的。
“不過這也沒什么。我覺得倒很好,雖然是窮山惡水,但是卻遠離京城,危險反而比在京城小了很多,離燕王也更遠了,我們可以好好的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
李玉樓的小手在孟時雨的身上不斷的游走,然后在他的耳畔輕聲說道,“時雨弟弟,姐姐我還想要”
這一次折騰了半個時辰,方才停下來。
李玉樓又要了一次熱水,沐浴之后躺在孟時雨的懷里。
“那我們什么時候走”李玉樓問道。
“明天任命就應該下來,我去都察院把手頭的事情交接一下,最晚后日我們就該啟程了。”孟時雨說道。
“好那我去跟母親和弟弟道別,再見一見周鶯”李玉樓聲音輕柔的說著,片刻之后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陷入了夢鄉。
孟時雨看著她臉上溫柔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一定是做了什么好夢。
他輕輕一個吻落在她上揚的嘴角上。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李玉樓剛醒來,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孟時雨。
“醒來就要摸我,你想干什么”孟時雨的大手扣住她柔軟的小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