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雨和李玉樓進了鄰水縣。
鄰水縣破爛不堪,雖然街道上見不到乞丐,可也見不到幾個人。鋪子基本上都是關門的,偶爾有那么幾個鋪子開張也看不到有客人。沿街也沒有小吃叫賣的小攤位,冷清的讓人有些發怵。
“時雨這里真的是窮山惡水。”李玉樓剛從秀州過來,那繁榮熱鬧的景象與這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了,好像連縣城的城門都沒有。”李玉樓這才后知后覺的向他們剛剛穿過的城門看了一眼,不過就是兩堵墻,上面連個招牌都沒掛。
李玉樓和孟時雨一路走來真的是沒見到幾個人,只有他們,還有后面跟著的幾十個王大彪的人穿街而過,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這些人。
“也沒有慘到那個程度,是因為我們和王大彪走在一起,原本街上的行人聽說水匪來了都躲起來了,你看那邊車轍的印子,還有腳印都是很新的。”孟時雨指給李玉樓看。
李玉樓向孟時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些車轍的印子,像是手推車,還有新鮮的腳印,希望如孟時雨所言,不是荒涼到連個人都沒有的程度。
“你們有安置自己的地方嗎”孟時雨看向王大彪問道。
“大人放心,這鄰水縣就是我們的家。”王大彪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好,你們自便吧,本官先去衙門報到,有事情再找你們。”孟時雨對王大彪說道。
王大彪愣怔了一下,讓他們自便,那就是讓他們走。
好不容易才抓住他,這就放他們走了。
孟時雨交代完,便帶著李玉樓和小五,小七他們向縣衙的方向走去,真的就將王大彪等人丟在那里不管了。
“瘦猴,你說這位大人是什么意思這就真的把我們放了。”王大彪伸手將站在身邊的干瘦男人提到自己面前問道。
“這位大人姓孟,不會是哪位新科狀元吧”售后看著孟時雨的背影,眼神里滿是仰慕。
“什么新科狀元,老科狀元的。狀元還能來咱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王大彪滿臉的不屑。
“彪哥,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位新科狀元可不是一般人。年紀輕輕便考取了狀元,而且是連中三元。
最關鍵的是新科狀元一般。都會去翰林院,孟大人卻要去都察院。
去了都察院便開始著手查辦大案要案,最近剛剛將德州的案件查的水落石出。”
“你在說什么,老子一句都聽不明白。”王大彪瞪大眼睛怒視著侃侃而談的瘦猴。
“德州那是永安伯的地方。永安伯是貴妃娘娘的表哥皇親國戚。
可孟大人僅憑一己之力便扳倒了永安侯。
永安侯畏罪自殺。德州官場被徹底掀翻。
最關鍵的是燕王殿下也受到此案件的連累,估計是做不了太子了。你說他厲害不厲害就靠他自己一個人便扳倒了燕王,扳倒了貴妃娘娘,扳倒了一位侯爺”
“你小子說的真的是他”王大彪嘴上狐疑,可心里也已經有了八分的相信。
“所以這位孟大人不是普通人,我們跟著他或許以后真能升官發財,不用再做匪徒,能把自己洗白,重新做人。我們的子孫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迎著春風,奔向光明的未來。”瘦猴感慨道。
“我就說這孟大人的心胸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抓到我們這就把我們放了,我們現在跑了,他又能把我們怎么樣,就靠府衙那十幾個衙役”王大彪嘖嘖了幾聲。
孟時雨自然不知道王大彪和瘦猴在這里的對話,他和李玉樓來到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