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早飯時候,王大彪進來匯報情況。
“大人,這里的財物比雙鴨島還要多。”王大彪滿臉興奮。
“不急著統計,拉回鄰水縣,讓夫人慢慢統計入賬。”孟時雨吩咐道。
攻打海盜前前后后也已經花費二十多日,孟時雨擔心鄰水縣出事,所以這邊的事情不急著處理,他要趕回縣城去。
孟時雨擔心著鄰水縣,所以沒有耽擱。東西搬上船之后十艘戰船完好無損的向鄰水縣的方向快速駛去。
船在海上行了幾日,便進入了鄰水縣的海岸,在碼頭邊靠了岸。
“王大彪,將所有財物都搬到衙門的庫房去,將這些俘虜詳細詢問他們的來歷。如果能找到家人,給他們發些盤纏讓他們回家,找不到的就留在鄰水縣做工。”孟時雨跳下船,伸手拉住李玉樓的手。
李玉樓也隨之跳下船。
孟時雨向王大彪大概交代了一聲,便帶著李玉樓騎馬快速往鄰水縣趕去。
到了鄰水縣城。城墻又高了幾分。不過工人沒有在施工,也沒有聽到施工發出的乒乓乓的聲音,仿佛整座城都處在死寂之中。
“時雨,這是怎么回事?”
玉樓也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因為整個鄰水縣城都在施工之中,不可能像現在這般,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只能先去看看……”孟時雨和李玉樓騎馬進了縣城。
縣城的街道已經拓寬,全部都鋪了石板路,非常平整,只有道路兩旁還殘留著一些沒有收尾的工作。
“時雨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李玉樓一臉緊張,莫名感覺到鄰水縣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籠罩。
“不會有什么大事的,沒有海盜還能出什么大事?”孟時雨一邊安慰李玉樓,一邊用力抽打著駿馬。
孟時雨和李玉樓騎馬趕到了鄰水縣衙。
縣衙門口沒有看到衙役,李玉樓和孟時雨翻身下馬向縣衙里走去。
“孟大人,你,你回來了。”孟時雨和李玉樓并排走進來,迎面而來的是朱大人。
“朱大人,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停下來了?”孟時雨看向朱大人沒有時間寒暄,直奔主題道。
“孟推官回來了,本縣等了你好幾日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后面傳過來,緊隨其后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瘦瘦弱弱的男人走了出來。不過他頭仰的很高,一副傲慢的樣子,穿著縣令的官服。
“原來是張縣令回來了。”孟時雨看向對方。
“孟大人竟然認識本縣?”張縣令的聲音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不認識。”孟時雨搖搖頭。
張縣令臉色不好看了幾分。
“不過是認識這身官服而已。”孟時雨的話說的赤裸裸,意思是穿上這身官服,你就是縣令,脫下來你什么都不是。
“作為本縣推官,你擅離職守,該當何罪?”張縣令手掌拍在桌子上,瞪著孟時雨厲聲喝道。
“本官來了鄰水縣也有大半年時間了,未曾見到縣令大人,縣令大人作為本縣一把手,又去了哪里?”孟時雨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
“本縣作為你的上峰,現在在問你的話,你竟然不回答,竟然敢反問,誰給你的膽量?”張縣令厲聲喝道。
“我大周的法度給了我膽量。作為本縣官員擅離職守兩個月以上,便可奪其官職。
本官來這里半年有余,未見到縣令大人,你何止是兩個月擅離職守,你早已不是本縣的縣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