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微皺了眉“你這不還是迷信嗎”
“不不不,我說的化解是盡早解決。”江漁說道,“打個比方說吧,你從銀行貸款買房,要給利息吧越早把錢還清,利息越少。反之,拖的越久,利息越多。到期還沒還清,后果更嚴重。”
“你說的簡單。”王玲苦笑搖頭,“沒錢,怎么還”
“賣房啊,及時止損。運氣好的話,還清貸款,沒準兒還能賺點兒。”
掛在門上方的電視開始播放新聞聯播,江漁在王玲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回自己的位置看電視去了。
話說得太明,反而會引人起疑,她故意點到為止,留給王玲自己琢磨。
在吳秀芬向她丈夫舉起斧子的時候,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
可蘭姐說,她的情況特殊,是在丈夫長期家暴的情況下反殺,類似這種案子法官會酌情給予輕判的。
吳秀芬對此將信將疑,畢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進來的第三天,她又被提了出去。回來后,那張還未消腫的臉上掛滿了淚痕。
監室的門關上了,她仍蹲在地上,把臉埋在戴著手銬的雙手里,任誰問話也不答,只是一味地掩面痛哭。
“讓她哭吧,哭完就好了。”蘭姐揮了揮手,讓圍著的人散去。
吳秀芬哭了足足有十多分鐘,才抬起頭,淚眼滂沱地說“姐,我可能真不用死了”
大林扯了她一把“看你那熊樣,過來慢慢說。”
吳秀芬抹了抹鼻涕,順著大林的拉扯起身坐到鋪邊“我娘我娘,替我”
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又撲簌簌落下來。
江漁遞了條毛巾給她“別哭了,看你那眼睛腫的。”
吳秀芬接過毛巾,胡亂地擦了幾把,這才斷斷續續說了事情的始末。
今天上午,吳秀芬被肖管教帶走。
她本以為又是提審,沒成想進到一個房間,曲隊長在里面。
曲隊長說,吳秀芬的婆婆和大女兒在村委會的幫助下,聯合了五十多個村民,上書請求從輕判處吳秀芬。
聽到這個消息,吳秀芬頓時淚如雨
下,一邊哭一邊念叨著婆婆和女兒。
接下來,曲隊長又說,鑒于她的情況,可以申請法律援助,又做了詳細的解釋。
聽到這些,吳秀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以為死定了,現如今又有了生的希望,她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起身要給曲隊長和肖管教下跪謝恩,卻被她們給攔住了。
曲隊長對她說,在看守所里好好表現,有什么困難可以隨時跟管教說。至于申請法律援助的材料,所里會幫助她一起準備。
吳秀芬千恩萬謝,流著淚回了四零三監室。
她嗚嗚咽咽地講了大概經過,末了又說“我砍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也活不成了,就等著哪天吃顆槍子”
“他再不好,也是娘唯一的兒子,我殺了他,娘還替我求情我是個殺人犯,曲隊長和肖管教不僅沒嫌惡我,還肯幫我沒想到,沒想到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