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輛警車駛回了明陽市公安局。
回去的路上,葉展舟給沈珮琪打了電話,告訴他有關藥片的事情。
沈珮琪本來都要走了,聽到這個消息,當即表示要留下來加班。
拿到藥片,他第一時間打開了證物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隨后眼睛一亮“這還真有可能是那玩意兒。”
說完招呼小谷準備化驗。
“老沈,你沒覺得這個跟以前的不太一樣嗎”葉展舟問。
沈珮琪嘁了一聲“這又不是正規廠家流水線里生產出來的,不一樣很正常。”
“得,你慢慢研究,我們先走了。”
檢驗結果不是立等可取,留在這里也是沒用,三人離開了檢驗鑒定中心。
在食堂吃了加班餐,回到辦公室。
老楊和參加審訊的李昊天都在,兩人正在把材料裝訂歸檔。
葉展舟一進屋就問“什么情況”
“那小子歲數不大,人可真是滑得很。”老楊說道,“開始的時候一問三不知,等我們提到周強林已經交代,他就跟竹筒倒豆一樣,吧啦吧啦全都說了。”
他邊整理著手里的材料邊說“前半段跟周強林說的差不多,后面就不是了。”
“他把責任都推到周強林身上了吧”葉展舟問。
“葉哥你還真說對了。”李昊天把手上一份材料遞過去,“劇情一樣,就是角色變了。這是筆錄,他說自己一直拉著周強林,可一個沒留神,周強林就抄起塊石頭把人給開了瓢。他當時的想法是叫救護車,可周強林不干,非得把人扔河里。”
葉展舟翻看著筆錄,丁宣在他身邊念道“我不忍心看著多年的朋
友被抓,就替他隱瞞下來,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喲,這責任推得挺干凈呀整個一個身份大調轉。”
“你們是沒看著,祁冬當時的表現,那叫一個聲淚俱下,痛心疾首。”李昊天說道。
江漁接了杯水回來,說“死亡原因是溺水,不管誰打的那一下,兩人都擺脫不了殺人的罪名。”
“這后面還有呢,”丁宣指了指那份筆錄,“祁冬說是周強林把人拖到河邊扔進去的。”
葉展舟抬頭看向江漁“這一點怎么說”
知道他是在考自己,江漁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剛看過,現場有河灘,如果只憑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將死者拋到深水處。那樣的話,尸體也不會漂那么遠。除非”
見她停下來,李昊天問“除非什么”
“除非周強林拖著死者走進河里”江漁蹙了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說,“這些都是不存在的河灘上有很多石頭,如果是拖過去的,死者身上不可能沒有拖拽痕跡,可尸檢報告并沒有提到這一點。”
老楊道“對,我當時就是這么說的。祁冬馬上改口說,周強林是把人扛過去的。”
“周強林身高不足一米七,以他那身板想扛起死者,難度也太大了。在那種情況下,沒人會選擇費勁的做法。”江漁有些氣憤,“祁冬明顯就是在撒謊嘛”
“到案就積極交代的不是沒有,只是太少了。”老楊笑了笑,“審訊就跟比賽一樣,不可能一場定輸贏。”
這話說的沒錯,人都存在僥幸心理,尤其是犯了罪的人,總想著能不說就不說,這樣罪責也會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