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荊紅冷笑,“你想要什么說法”
周強林媽媽原本就理虧,蠕動了幾下嘴唇,才說“我兒子天生膽小,連殺雞都不敢,怎么可能殺人,我就想當面問問他,是不是被冤枉了。”
警方只是告訴校方,周強林涉嫌一起刑事案件,并沒有說具體情況。他平時在學校橫行霸道,大家自然而然以為是因為打架斗毆之類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殺了人。
如今聽周強林媽媽這么一說,頓時引起一片議論聲。
就連劉主任、張助理以及在場的其他校方人員都是一臉錯愕。
荊紅朝周圍掃了一眼,對還坐在地上的女人抬了抬下巴“現在這個局面你滿意了”
周強林媽媽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一轱轆從地上爬起來“你們別瞎猜,我兒子根本就沒殺人,他他”
這種欲蓋彌彰的話再怎么說也是于事無補,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行了,都散了吧。”江漁朝圍觀的學生揮了揮手,轉回頭對周強林媽媽說,“你也別鬧了,趕緊回去。”
“不管怎么樣,總得讓我跟兒子見上一面吧”周強林媽媽還不死心。
江漁說“按照規定,案件審理過程中,只有律師可以去見當事人,你可以為周強林聘請律師。另外,也可以寫信。”
“早說嘛,耽誤我這么長時間。”周強林媽媽瞪著眼睛說,“我可告訴你們,不準打我兒子,要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們。”
“放心,沒人會打他。”荊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趕緊走,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呸我還嫌你們浪費我的時間呢。”周強林媽媽朝地上啐了一口,拍
拍身上的土走了。
劉主任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揮手讓人驅散圍觀的學生,連連向荊紅和江漁道謝。
臨近下午四點,葉展舟一行人從看守所回到了局里。
荊紅正在打電話,見幾人進來,連忙收了線問“有好消息嗎”
“你能不能等我們喘口氣再問”葉展舟從飲水機旁邊抽了個紙杯接水。
“算是有些進展。”老楊把背包放到辦公桌上,“祁冬證實那片藥是死者的,他以前在南方見過麻果,覺得有點兒象,但不確定。怕留著是禍害,扔河里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掉了一片。”
“另外呢,祁冬還交代,死者身上那個卡片寫著金某日養老院,下面的名字是金某寧,中間那個字不認識,只記得下半部是四點水。”
“沒文化真可怕。”荊紅滿臉嫌棄,“四點水的字多了去了,金點寧、金熟寧、金熱寧靠,這特么上哪兒猜去。”
“你可真有文化,這幾個也能叫人名”葉展舟連喝了兩杯水,杯子捏扁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你們那邊怎么樣”
江漁答道“據周強林的同學反映,六月八號晚上周強林回去的很晚。衣服是臟的,鞋上還有泥沙。這是詢問筆錄,都整理好了。”
她將材料交給老楊歸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