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照守住的房子賣了還是租給別人住了”荊紅換了一個問題。
“既沒賣也沒租,就那么空著呢。”趙姐答道。
“他一個人住到養老院去,房子就那么空著”荊紅覺得不合常理。
雖然這是個老舊小區,房子租金不高,但對于金照守這么個退休的孤寡老人來說,至少也可以讓他手頭寬裕些。
“老金頭要去養老院的時候,我還問他要不要把房子租出去。要是租的話,我們社區就留意一下。他說家里東西多,舍不得扔,沒法租。”趙姐皺了皺眉,“就他那個家,最新的家什都得在二十年以上,也不知道有什么舍不得的。”
江漁問“他有沒有留備用鑰匙”
她在沐楓家里留了一把鑰匙,以備不時之需。一般人也都會這么做,尤其是長期不住人的房子,更是要托人幫著照看。
“沒有。”趙姐搖了搖頭,“前年改造自來水管,一直聯系不上他,整個樓都換了,就他家還是原來的鐵管子,我這總擔心他家哪天再漏了。”
“你們沒聯系養老院嗎”荊紅問。
“怎么沒聯系呀,我問查號臺要過電話,可打過去是空號。我想著吧,去找找那個福康之家。可咱們這兒一天天的”趙姐無奈地說道,“別的事兒都忙不過來,根本騰不出人手。”
荊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正好我們要找金照守了解點兒情況,等有消息了,給你打電話。”
從社區出來,在門口和要去巡片的陳超然告了別,兩人回派出所取車。
她們沒急著走,荊紅用手機查福康之家的地址。
可半天也沒找到,干脆給李昊天打電
話,讓他查。
等荊紅放下手機,江漁問“紅姐,你是不是覺得金燕的失蹤有些奇怪呀”
“你有什么想法”荊紅不答反問。
江漁思索片刻,說“因為家長反對跟男朋友私奔,這種事兒不新鮮。可金燕卻是自己一個人走的。就算是一時負氣,總不能二十多年不跟家里聯系吧她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沒正經工作過,家庭條件也一般,手頭肯定沒什么錢,能走到哪兒去還有,女兒丟了,找她男朋友要人,這沒錯,可拖了半個月,最終報案的是金燕的男朋友,這一點也不合常理。”
連著說了一長串的話,她稍作停頓,又繼續說“不管是死是活,既然是失蹤,就屬于刑事案件范疇。只是我不知道隊里以往遇到類似的情況是如何處理的。”
“正如你所說,失蹤屬于刑事案件。既然讓我們遇上了,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這一番話得到了荊紅的贊許,“回頭我跟展舟說一聲,反正也要找金照守的下落,她女兒的事兒,可以一起查查。”
她是打心眼里越來越喜歡這個新來的小丫頭,長得甜美可愛,卻一點兒都不嬌氣。做起事兒來即有新人的干勁,又不會一味地蠻干。
想想這幾年隊里進進出出的幾個女警,荊紅覺得這人和人哪,真是沒法比。
“小江,你來隊里有半個多月了吧”
“十九天。”江漁答道。
“喲,已經打破這幾年的紀錄了。”荊紅側過身來,“有調走的打算嗎”
江漁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秀眉微顰“紅姐,是不是我哪兒做的不好,隊里要攆我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