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趕緊安撫道“您別生氣,我來問。”
審訊就是這樣,繃得緊了就要適當松一松。
齊媚兒這回倒是很配合,江漁問什么就答什么。
個人信息登記完,老楊問“說吧,因為什么抓的你”
齊媚兒張張嘴,喏喏道“我我吸毒。”
“怎么吸上的吸多久了”
見對面的女人抿著嘴唇不作聲,老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問你話呢”
齊媚兒抽噎著,斷斷續續地說道“去年春天的時候,一個朋友過生日自從結婚后,我很少參加這類活動。那天玩得開心,喝得有點兒多。他們抽一種卷煙,也給我點了一支”
當時齊媚兒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大家都抽,她也跟著試了。開始還覺得嗆,抽幾口之后,就開始產生了奇妙的感覺。
齊媚兒就是這么染上毒癮的,而且很快就迷戀上了那種感覺。用她的話來形容,就是一種靈魂超然世外、內心極為滿足的狀態。
“這朋友叫什么你們那天去的什么地方”老楊問她。
齊媚兒很快說出一個名字“她去年秋天就移民了,那次聚會是在她家開的ktv,她走之前就已經轉手給別人。”
老楊問道“你的貨都是從哪兒來的”
“就是從她”
“別跟我胡扯,她都出國了,難道還發國際快遞給你”齊媚兒話還沒說完,就被老楊打斷了,“說她走了之后,你都從誰那拿過貨”
齊媚兒咬著嘴唇,糾結了一會兒才說“康城,后來都是他幫我。”
聽到這個名字,老楊的眉頭挑得老高。本來打算一會兒再問康城的事兒,沒想到提前了。
“他是從哪兒拿的”
“這個我真不知道。”許是怕對面的老警察不信,
齊媚兒又解釋道,“貨快沒的時候我就告訴他,一般過個兩三天,他就能給我送來。”
老楊瞥了眼偷偷在審訊桌下面發信息的江漁,問出了一個重要問題“你和康城是什么關系”
“他他是我表哥。”齊媚兒答道。
“八桿子打不著,也能叫表哥”老楊的臉上出現一抹不屑的神情,“你也不想想,我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齊媚兒閉了下眼睛,復又睜開“他是我認的干哥,怕別人誤會才說是表哥。”
“恐怕沒這么簡單吧”老楊手指輕敲著桌面,“齊媚兒,我們是警察,什么事兒查不出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耽誤我回家歇著。”
齊媚兒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認命般地說道“我們倆以前是好過,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
高中時,康城和齊媚兒都在縣里上學,因為離家遠,他們都住校。
從縣里到鎮上只有一趟車,周末回家時,兩人總能在車站碰到。
都是一個鎮上出來的,又在一個學校,兩人很快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