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還有別人,不方便打電話,江漁回了條信息過去,問雷永年有什么事兒。
對方回應得很快,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還在上次的殺豬菜館見面。
反正也沒什么事兒,江漁直接答應了。
再次見到雷永年,他還是那副睡不醒的樣子。
紅襖姑娘今兒沒在,進包間點菜的是個中年女人。
惦記葉展舟有傷,江漁特意點了幾個比較清淡的菜。
等菜上齊了,雷永年看了看用左手拿湯匙的葉展舟“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葉展舟放下湯匙,問道,“雷哥,有新發現嗎”
“我是想問問你們,都這么長時間了,有進展沒”雷永年夾了塊肉,放在嘴里大嚼起來。
“算不上進展,倒是有了些新的想法。”葉展舟說道,“我懷疑計樂生的死應該跟他當時負責的工程設計有關。”
雷永年眼睛閃過一絲光亮,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他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這個可能性江檢也想到過。”
“不只是想到吧”葉展舟往前探了探身,“雷哥,既然要合作,咱們都坦誠點兒。否則咱們就各干各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雷永年抬眼看他。
一旁的江漁說道“雷哥,我了解我爸,他不是一個只想不做的人。如果他只是懷疑,而沒去深究,也不至于會發生后面的慘案。你手里明明握著東西,卻還讓我們自己去查,那還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雷永年放下了筷子,自己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不是我不給你們,只不過”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這么說吧,咱們的切入點可能不同,我怕對你們造成誤導。”
江漁勾了勾唇角“這話恐怕是別人說的吧”
雷永年笑了“我剛
說完的話,怎么就成了別人說的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這里不太方便。”江漁說著晃了晃左手。
雷永年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葉展舟也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上次見面后,他們倆就分析過這個看似迷迷糊糊的檔案管理員。他們一致認為,雷永年如果真象他表現出來這么怯弱無為,江承業不可能選擇他做助手。
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只是用以迷惑他人的假象。
而且,他并非孤身作戰,至少還有知情人在背后為他出謀劃策。
當然了,這一點只是猜測。直到他剛才說出那句“切入點不同,怕造成誤導”,江漁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她那么,無非也就是想詐詐雷永年。但從他的表情來看,確實讓她給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