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一踏進魏家在皇城的府邸,一個鞋拔子就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她見怪不怪,側身一躲就任那鞋拔子重重的落在身后大門框上,原主的祖父脾氣實在是太暴躁了
“祖父,鍛煉身體呢”魏行知瞇著一雙杏眼,笑意盈盈的看著站在長廊下怒氣沖沖,恨不得把她抽死的魏老將軍。
老將軍雖華發滿生,但卻身體康健,幾個大箭步就沖過來指著她鼻子道,“你去哪兒了,是不是又跟周漢那個兔崽子出去尋花問柳了你還知不知道,你是個姑娘,姑娘家就該在家繡個花兒,彈個琴兒,你倒好,成日不占家”
這些話,這一個月內,魏行知聽的耳朵都生繭子了,她要是能坐下來彈個琴,那日擺空城計就該像諸葛孔明那樣來一曲高山流水,而不是打著快板說天氣真好。
她抬起手,晃了晃手中明黃色的圣旨,“你家乖孫兒進了趟宮,領了個輔政大臣的職位回來,也算是給咱們魏家光宗耀祖了啊”
嗯
魏老將軍訓斥的話語戛然而止,雙目震驚不已的停在那圣旨上頭,“就你,輔政大臣這新帝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
魏行知終于知道,原主干啥事兒都那么虎究竟是遺傳誰的了敢罵新帝腦子被驢踢了,好這老爺子的性格,她喜歡。
“愛信不信,祖父繼續鍛煉身體啊。”魏行知一手負后,一手晃著手中的圣旨回了房,徒留魏老將軍臉色仍余震驚的呆愣在原地。
次日一大早,魏行知就被魏老將軍一個鞋拔子從床上抽了起來,跟著一起去上早朝。
到宮門口,她還是睡意朦朧的,直到
“哼,就這小丫頭,皇上昨日封了她為輔政大臣,別說是個姑娘,便是個男子,成日游手好閑,尋花問柳的,也不堪這個重任,呸”
一口唾沫落到地上,魏行知臉唰的就黑了,罵她就算了還不講衛生。
她偏頭靠向魏老將軍,小聲道,“祖父,前面那個罵你乖孫的胖子是誰啊”
魏老將軍臉色也難看的說,“左侍郎,左泉順。”
聞言,魏行知淡淡的點了點頭,左侍郎,官也沒她大啊行,她記住了。
朝堂之上,肅穆威嚴。、
新帝萬俟謙一身明黃龍袍端坐在金鑲珠的龍椅上,神色倦怠。魏行知余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心中泛起疑慮,這皇帝看著怎么比她還困
正想著,方才那個罵她游手好閑的胖子左泉順就站出來道,“陛下,余孽即清,國趨安穩。臣以為此刻正是立后,廣納妃嬪,充盈后宮的好時候一來國不可一日無母,二來皇上膝下無子,早日綿延皇嗣也是國之大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