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掀開被子,正要下床,腹部的傷口卻傳來陣陣剜心的痛。
秦常柏臉色迫切,忙扶正她的身子,按著她老老實實的靠在枕頭上,“別動了,你的傷太重了,不好好養著是會成病根的。”
“幸好冀州的甘祁縣地勢較高,這幾天雨又小了些,水位退了點,還不至于發了大水把這兒也給淹了。”
魏行知抬眸,“我睡了多久。”
“五日。”秦常柏抬起袖子,擦了擦魏行知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天放晴了,看樣子應是不會再下了,蒙丹也退兵了,剩下的不需要你操心了,好好養著,我可不想回去被母親教訓,連個丫頭都照顧不好。”
看著秦常柏如同兄長一般訓斥她,魏行知心神放松了些,“常柏哥哥的意思是,接下來修建水渠,建造水壩,重筑屋舍這些事,都交給你來做嗎”
“你昏迷的這些天,我也沒有閑著,你帶來的那份地圖和工程圖,我也都好好研究了一番,不出意外的話后天就能動工。三個月內,勢必讓冀州恢復如初。”
秦常柏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總不能白來這一趟。”
看著他這幅重拾信心的模樣,魏行知唇畔微彎,不管怎樣,秦常柏為人正直,若是能在朝中占據一席之地,日后必能青史留名。
她笑了笑,眼中透出陰鷙,“胡旭彪,吳海昌,孫炳坤,李中敬都好好的關著吧”
秦常柏嗯了一聲,“這些人交給你,你只需坐著讓旁人用刑。”
自然,魏行知垂眸看著纏繞腹部的紗布,隱隱透出血跡,眼神就愈發冷鷙,通敵叛國是死罪。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躺一會。”秦常柏拍了拍魏行知的頭,從床榻上起身,朝外走去。
魏行知這才看見素來愛干凈的秦常柏,青色長衫上處處是污泥血跡,縱是如此,他也面色如常。
過不了多久,夏風和秋生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參見魏大人。”
魏行知看過去,倆人身上都帶了不少傷,雖不致死,卻也不輕。
“你們倆是陛下的人”
夏風和秋生相視一眼,隨即抬頭異口同聲的道,“大人怎么知道”
魏行知看向夏風腰間別著的令牌,“黑龍金的材質,只有歷代皇帝的專屬暗衛才能佩戴。”
秋生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腳照夏風屁股上踹了過去,“這玩意是能別在褲腰里的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還是咋的,我就不明白了,陛下何等聰慧的人,怎么就讓你做了二營的老大。”
夏風自知理虧,將腰間的令牌往里頭塞了塞,揉著屁股道,“魏大人,屬下夏風,這個是秋生,是陛下怕大人冀州之行會遇危險,特派我二人暗中保護大人。”
魏行知眼中劃過詫異,又迅速遮掩下去,“待本官回京后,再與陛下道謝。”
她面容蒼白,聲音低弱,卻不減氣勢,“還有你們,多謝在山上救了本官的命,還給了本官保命的藥,哦,對了,那些藥還有嗎”
夏風瞬間精神抖擻。
魏行知道,“你還有多少,本官可以出銀子買。”
夏風捂了捂空空如也的口袋,這些藥是四營從天下各地搜羅來的藥材和藥方,每一顆藥耗費的藥材都價值千金,魏行知傷重的時候,他就把那些保命的藥全塞到她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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