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妹妹”秦常柏臉色凝重,在看見魏行知的身影后,眉頭狠狠的皺在一團,“你不好好歇著,來這兒做什么”
魏行知只當他是關心她的身體,無甚在意的笑道,“沒事,我皮糙肉厚的好的快。”
秦常柏抿著薄唇,暗自瞥了一眼身側的秋生。
秋生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仿佛剛剛經歷了什么事兒。
魏行知察覺不對,這兩人的神色可不像是擔心她的身體。
“出什么事兒了”
秦常柏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弧度,故作輕松的道,“能出什么事兒,這里有我看著呢。”
魏行知看向秋生,臉上閑散的笑意逐漸隱去。
秋生躲避著魏行知的眼神,咽著口水嬉笑著說,“沒事兒,魏大人好好回去養身子就是了”
魏行知神色一凜,“隱瞞不報,論罪處罰。”
秋生頓了頓,垂著頭低聲道,“賑災銀出了問題。”
秦常柏嘴角的笑徹底隱去。
這件事可大可小,現今重建冀州,根本少不了銀子,國庫虧空,調不來銀子,這批賑災銀要是在魏行知的手上出了問題,光是朝臣的彈劾都能讓她這次退敵的功勞化為烏有。
“我即刻聯絡秦家老家的族人,你先別急。”
秋生撇了撇嘴,他已經暗中傳消息給皇上了,皇上那么寵信魏大人,一定會為魏大人想辦法的。
魏行知神色冷凝,“出什么問題了”
“肖伯候府送來的那二十萬兩銀票里,有毒粉,將那些銀票都腐蝕的不能用了,連帶著臨近的幾箱,也都”
“這么大的事,你們還敢瞞著我”魏行知只覺得氣血上涌。
說好聽的,這叫不想讓她操心,難聽的,這他丫的就是一群蠢貨。
“總共毀了多少”
秦常柏雙手緊了緊,“四十五萬兩”
朝廷派下的賑災銀統共才有多少,一下子就少了四十五萬兩
“肖伯候那個侄子,不是個皇商嗎秋生本官為皇上辦事,偶爾做點出格的事兒不礙事吧”
魏行知若有所思的看向秋生。
秋生咽了口口水,“不礙事。”
魏行知勾了勾唇,“那就勞煩你替本官走一趟了。”
“啊”秋生現在只想跟夏風換一下,他去邯鄲接康王,讓夏風去替魏行知辦事吧。
與秦常柏同坐在甘祁府衙的正廳,涼爽的夏風一陣一陣,魏行知披了斗篷,略帶薄繭的手指銜起一顆白子,落到棋盤上。
黑白分明的棋子正廝殺的難舍難分,魏行知的白子被秦常柏的黑子團團圍住。
眼看著就要輸了,然而魏行知神色淡淡,仿佛有備無患。
“那二十萬兩白銀,是你早就從皇城運過來的”秦常柏眼觀棋局,神思卻在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二十萬兩白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