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
紙條上就寫了兩個字,魏行知將紙條收回到袖口中,裝作漫不經心的喝了口茶。
然而心里卻是,風起云涌。
楚行簡不會莫名其妙的塞給自己一張這樣的紙條,那只能說明剛才怒哈赤鈴身上佩戴的鈴鐺發出的聲音有問題。
她以前看電視劇,見過心理催眠師,用各種聲音,或者擊打,編造成一段催眠譜,進行輔助治療。
但那種是事先實驗演練多次,而這個鈴聲,努哈赤鈴難道能做到,每一步,每一次晃動,每一次身體的傾斜,都能恰到好處
別人還沒說話,北疆的元老就道,“南梟陛下,今年我族向陛下獻出的禮物,不止是圣丹,還有我族最至高無上的榮耀圣女。”
萬俟謙微微抬眸,睨了一眼努哈赤鈴,“朕記得,圣女是貴族至寶,圣女在,北疆在,木桑元老還真舍得把圣女送給朕啊”
低沉喑啞的嗓音讓怒哈赤鈴側目。
木桑元老笑道,“南梟一直都是天下最珍貴的地方,南梟皇帝也是天定之人,若能和我族圣女誕下子嗣,也是我族和南梟共同的榮耀。”
程皖素捏緊了寬袖下的拳頭,自古以來,哪有皇室會留下番邦小族的子嗣。
她一雙美目狠狠的剜著怒哈赤鈴,然后者卻并不在意,且還挑釁的回了她一眼。
萬俟謙手指輕敲扶手,“圣女就罷了,朕怕是無福消受。”
木桑元老并不在意,“南梟陛下此言差矣,我族圣女對陛下傾心已久,陛下不妨看看”
話未說完,就被一道女聲打斷。
玉玲瓏從座位上站起來,“呵,北疆的圣女,連面紗都不敢摘,誰知道面紗下面是人是鬼,是人倒還好,萬一是個丑八怪,那謙哥哥不是吃了虧嗎”
一句謙哥哥,差點讓魏行知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誒呦媽呀,玉玲瓏比萬俟謙還要大好幾歲呢吧死了兩任駙馬,在這里叫謙哥哥合適嗎
果不其然,殿中的人臉色都變了個味道。
只有萬俟謙,從始至終的,面無表情。
魏行知不由得暗暗在心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玉玲瓏不顧別人的看法,走到殿中,站在萬俟謙身前,大膽示愛。
“謙哥哥,北疆的女人可要不得,聽說渾身上下都是毒物,這哪一天,不小心傷到了你,可如何是好還得是我們西蜀的女人,會疼人,懂得你們男人心里想要什么謙哥哥,玲瓏來之前,已經找人算了一卦,我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咔啪”
細碎的斷裂聲從程皖素的袖口中傳出,她攥著碎了的護甲,強忍著心中怒氣。
怒哈赤鈴就算了。
玉玲瓏是什么意思
她明知道,她也是西蜀的人,她跑來南梟后宮湊什么熱鬧
要跟她搶嗎
從小到大,什么東西都要搶,如今連她的男人,也要搶了嗎
“皇上,臣妾聽聞西蜀二公主已經有兩任駙馬了,實在不宜入南梟后宮,便是做妾,也是辱沒了皇上。”
玉玲瓏臉上浮現錯愕,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