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神色一頓,耳邊飛上一抹紅暈。
“胡鬧。”
萬俟謙揉了揉魏行知的頭,“沒有胡鬧,千難萬險,都有我走在你前面。”
魏行知掩飾性的抬手揮掉萬俟謙的手,“少來。”
萬俟謙看著手上那道紅印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傾向啊。
“知知。”
“嗯”
魏行知眉頭輕蹙,從一開始聽到他叫這個稱呼,格外不舒服,到后來逐漸熟悉,逐漸能接受,再到現在,聽起來好像并沒有什么。
她朋友都叫她阿知,行知,魏行知。
她家人都叫她知知。
萬俟謙站在她面前,低頭俯視著她的眼睛,“如果這場仗贏了,回來就把和秦家的婚事退了,好嗎”
即便是假的,我也不想讓你和他以未婚夫妻的名義綁在一起。
魏行知眼眸微凝,對視著那雙不算深情卻又格外溫柔的眼睛,鬼使神差的,說了個好字。
萬俟謙嘴角蕩起笑容,伸手捏了捏魏行知的臉頰,“乖。”
魏行知回過神,頭一次沒打掉他的手,只低下眼睛,望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萬俟謙道,“時候不早了,睡吧,我回去了。”
說罷,萬俟謙就跳出了窗戶。
魏行知望著窗子打開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嘴角彎了彎,卻沒睡覺,出了房間,站在老夫人的門口,駐足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進去。
同樣無眠的,還有在別院的王之烊和馬淮。
兩人對坐著,嘴角都掛著苦笑。
“阿知會原諒我嗎”王之烊喃喃著問道。
又自問自答道,“不會了。”
馬淮搖了搖頭,“怎么可能,阿知她只是突然經受這樣的打擊有些受不了而已,但她是明事理的,她知道你為她做的一切,她也知道我們都是好心的。”
“好心”王之烊自嘲,“我瞞著她,我爹是殺害她父親的兇手,我是卑鄙小人的兒子,我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呵呵,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馬淮一時靜默,是啊,換做普通人,現在恐怕早就手刃殺父仇人之子了。
王之烊抬眸看著馬淮,“你不該攪進來的,這樣她就不會懷疑你,你也不用跟我一起被囚禁在這里。”
馬淮倒了杯茶,“這算什么,誰讓你當年只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呢周漢那人,做事沖動,一心向著阿知,如果我們倆做了什么對不起阿知的事,他一定毫不猶豫站在阿知那邊,不分青紅皂白,就能把我們宰了。”
說起周漢,王之烊臉色一變,“以我爹的性子,如果周漢落到了我爹手里,他這幾日一定不會好過。”
馬淮頓了頓,“會殘嗎會死嗎”
王之烊突然不能肯定了。
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如果周漢出事,我跟阿知就更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私心的,他不能讓周漢出事,做兄弟的,更不能讓周漢出事。
他嘆了口氣,“我在丹陽,我爹身邊,還埋了幾個親信,只是我們現在沒法跟外界取得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