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哈赤玲眼珠轉了一周,“她的毒蠱是偷來的,我們都不知情。”
萬俟謙冷笑了一聲,“這么重要的東西,她說偷就偷了?你當朕是傻子嗎?”
怒哈赤玲咽了口口水,“我們確實不知此事……”
萬俟謙負手而立,眼眸暗沉的可怕,“來人,都綁了。”
怒哈赤玲驀地仰起頭,“你,你就不怕引起天下眾怒嗎?”
萬俟謙瞥了她一眼,“天下都是朕的。”
賬內,魏行知平躺在床上,旁邊燃著炭火,她半睜著眸子,望著頭頂的紗帳,“到哪了。”
尉遲林回道,“北疆。”
魏行知點了點頭,“怪不得我覺得越發冷了。”
尉遲林皺眉看著魏行知的臉色。
她現在只能用特殊藥品控制魏行體內的毒蟲,但能控制多久,她也不知道。
魏行知轉頭看向尉遲林,“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能短暫的回到之前的狀態?我祖父祖母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我總不能以這個樣子回家吧?”
尉遲林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過了好半晌才道,“有是有,只不過那樣只會縮短你的壽命,并不是什么好的辦法。”
魏行知沒再說話,腦子里卻在想著這件事。
另一邊,萬俟謙命人將怒哈赤玲和程皖素綁在一塊,提著來見他。
他先問怒哈赤玲,“毒蠱有沒有取出的方法?”
怒哈赤玲攥了攥手心,仰頭諷刺的看著萬俟謙,“沒有,這種毒蠱做出來本就是為了殺了我們而做成的,根本就沒有取出的辦法。”
萬俟謙眼眸微暗,“她活不了,你也別想活,你最好給我想出來一個解決的辦法。”他轉頭看著程皖素,“就是你,把這種東西帶到了戰場上,我真是小看你了啊。”
程皖素看著萬俟謙那張冷的可怕的臉,她忽然想起很早很早以前,那還是一張會對自己笑的臉。
“是又怎么樣,我不過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
萬俟謙嗤笑了一聲,“你的東西?”
程皖素凝眸看著萬俟謙,眼上蒙上一層水霧,“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說過你會娶我,我們會在一起,我們會一起治理一個海清河晏的天下,為什么你會變了,那邊的我都不認識你了,自從魏行知出現,你就變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萬俟謙面色不改,“我不是萬俟謙,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萬俟謙,那個說娶你的萬俟謙,是被你親手殺死的,在秦華殿,在先皇駕崩那天,你忘了嗎,是你親手把毒藥喂給他喝的。”
程皖素睜大眼睛,“你,你都知道?”
萬俟謙冷笑了一聲,“你覺得呢?也許從前的萬俟謙是真的想娶你,可是他被你親手殺了。”
程皖素突然吼道,“不,你愛的一直都是魏行知,那副畫像上的人是魏行知,你收藏了那么多年……”
萬俟謙別過頭,腦中浮現那副少年騎馬倚斜橋的畫,畫上的人是原主朝思暮想的白月光。
可明知得不到,便放棄,選擇了一個陪伴自己那么多年的女人。
對程皖素,原主大抵是有些真心的。
但他不是萬俟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