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從那天開始,就經常能夠干著活開始出神,叫郝家嬸子和秀梅嬸子都給嫌棄了一遍,趕出工坊。
沈平西為此,可是特意把白天在錦上花忙得要死的丘殤平在臨近傍晚的時候給請了來。
說是請,不過就是叫莊大叔去第一樓送貨的時候帶了個口信。
其實他這幾天忙歸忙,也在擔心嫂子的身體,畢竟那天的臉色真的很難看,連談她最感興趣的賺錢之事都提不起精神,乖乖的在快要傍晚的時候出現在沈家飯桌上。
吃飽喝足,揉著肚子被請進了書房中。
“嫂子,身體咋樣,怎么看著你還是沒有以前來的精神,申老看過之后怎么說”
丘殤平挺關心的搖著扇子坐在椅子里,看著旁邊用手撐著腦袋,歪在桌邊的溫暖詢問。
最后還是沈平西開口,以很正經的口吻問道,“丘殤平,把你知道的那些京都八卦,所有關于這胡建修和他夫人的一切,全部講出來,事無巨細”
丘殤平被點燃了八卦的神經,沒想到一向超然世外的大哥居然對這個有興趣,更是聯想到可能是嫂子想有什么大動作,在打探敵方的底細,立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開始叨叨。
“第一樓的東家兩夫妻,要說有什么值得說的,那就是他們的婚約,原本這二少爺定下的并不是這位禮部尚書之女,只能算是一個小門小戶的姑娘,那位胡大人的頂頭上司,禮部的聶大人選中的親家也是吏部一位同僚家中的長子,后來就陰差陽錯的成了現在這樣,算不算八卦”
沈平西知道這樣說溫暖可能聽不懂,幫著從中解釋道,“胡大人是禮部尚書聶大人的下屬,聶小姐當初算是突然放棄了好婚事,下嫁的。”
溫暖聽得挺有興趣,小腦瓜中一瞬間就給腦補出了不少狗血版本出來。
“這聶小姐什么時候
嫁過去的,可曾生下子嗣”
溫暖朝著自己感興趣的方向問。
“什么時候嫁的恩有兩三年了吧,確實生了個兒子,也是胡建修的獨子,嫂嫂你問這些干嘛”
這些和生意根本不搭邊,是不是有點跑偏
沈平西武力壓制,沉聲一句,“你嫂子問什么你答便是。”
丘殤平直接乖乖的當起了百曉生,等著溫暖問話。
雖然不懂,但是還是積極了另外一個小道消息,“嫂子,最近匯豐城可以傳出了點小道消息,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你知道拈花笑吧”
溫暖老實巴交的搖搖頭,拈花笑這名字有點什么味道啊
丘殤平下一刻給出了答案,“就是咱們這里唯一的花樓,女子止步的地方,聽說昨天有位京都來的闊綽大爺在里面一擲千金,而第一樓那邊專門給他們東家準備的小院傳出了吵鬧之聲,夜里還有女鬼的哭聲”
雖然他沒有明說,溫暖也能從字里行間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八成就是說那胡建修好色,急不可耐的去了花樓過夜,還和聶大小姐夫妻不和。
面對下嫁并且生下嫡子的發妻,現在聶政宇還官在其位的時候,敢這樣對待夫人,這胡建修不是有所依仗就是捏著什么老丈人的把柄在手,不然打死他也不敢這樣任性妄為。
溫暖砸吧著這里面的味道,想到在第一樓匆匆見過一次的胡建修,不由得大搖其頭。
衣冠禽獸啊,除了把自己打扮的和個人一樣,表面上對外裝的一副人模狗樣,這背地里基本就是個狗爛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