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順著這個聲音朝人群里面看過去,這個動作無疑叫說話之人露出廬山真面目。
不是一身短衣打扮,褲腿卷到了膝蓋,肩上扛著一把鋤頭的溫奇文還能是誰。
溫家原本在南河村也算是有房有地的人家,雖然為了叫溫奇文讀書賣過一些田地,卻也是還有十幾畝之多。
現在溫家只剩下溫奇文這個男丁,還有癱瘓的孔氏回來,溫奇文沒有了讀書這個能出人頭地的捷徑,現在想活下去,只能乖乖扛起鋤頭下田干活。
成了他最厭惡的泥腿子,臭農夫。
之前為了抓蟲,也在田里忙著,早就已經沒有了以前文質彬彬的模樣,在縣城那個小院里,已經把他曾經的棱角都給磨光,可依舊不能叫他看溫暖順眼。
這才開口出聲,質疑起了溫良帶頭,沈家在后支持,鼓搗出來的藥汁滅蟲的方法。
雖然他說的有些危言聳聽,但村里人淳樸愚鈍,也不由得跟著想歪,看到剛才撒過藥液的田地里,這一會的時間,已經沒有了幾只還有氣的蝗蟲,不由得都相信了溫奇文的說法。
溫暖還沒有開口,溫良先怒了,“殺蟲植物毒性輕微,單是這樣的劑量申老掐算精準,根本不會造成人畜的損傷。”
溫奇文仗著他多少有些不一樣的見識,指著那些倒在地上的蝗蟲尸體說道,“不會對人畜造成損害雞鴨吃了這些中毒的蝗蟲你覺得會不受到影響”
說起村里那些嘰嘰喳喳的畜生,溫奇文就生氣
在以前溫家算是數一數二的富戶,現在這連遭家變,而村里的人幾乎全都在沈家領了牲畜在養,日子一天天的過的越來越有起色,自家卻是顧頭不顧腚的日子。
叫溫奇文怎么能夠順心,可自己也舍不下臉去沈家問領養牲畜的事情,更不想給
自己找事情做
光種田已經叫他吃不消了,還要回去面對冷鍋冷灶,和嗷嗷叫著不是吃就是拉的孔氏,他恨
溫暖攔住想要和溫奇文理論的弟弟,笑吟吟的挑眉,“治理蝗蟲的事情純屬自愿,即便有人希望自己家的田地顆粒無收也不關我沈家的事。”
回身指著身后的那塊地說道,“這殺蟲之藥肯定有毒,不然你當這些蝗蟲是喝多了不成,醉死過去的虧你也念了幾天不倫不類的書”
溫暖護短是出名的,嘴里不饒人更是村里頭一份,特別是對上溫家這些人,那小刀片滿嘴亂飛,一開口溫奇文就被說的一臉怒色卻找不到話反駁。
面對那些無知到可憐的村民溫暖和盤托出,“毒性輕微可以叫身體小的蝗蟲一擊斃命,雞鴨吃多了自然也會生病,但雞鴨無腦人有腦,大可不要叫雞鴨吃這些蝗蟲尸體不就能夠避免,而糧食只要在食用前用清水洗凈,那點子毒早就無影無蹤,又有什么妨礙”
丘殤平也是對這些村民無語,直接在溫暖說完之后,搬出了大人物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