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溫暖現在可是一副標準人家媳婦的裝扮,這一句話叫剛才說話的兩個大男人都不淡定了。
深刻懷疑自己今天出門莫不是潘安附體了,被這樣一位唇紅齒白,眼光流轉的小媳婦搭訕,后面發展下去不會有什么咯吱作響不可言說的故事吧
這兩位自然是沒有反對,相反還一個個表現的極為大方。
能在這酒樓里面,喝著小酒聊大天的,生活自然不是拮據之人,兩人紛紛搶著結賬。
溫暖也不說話,就拿著自己那壺低度花酒坐下,“小二哥,看著給我們加四個熱菜,再上一壺好酒來。”
兩塊小五兩的銀子就被她放在了桌邊,她可不想在花錢上落了下風。
倒也不是擺闊,而是別的男人沒有給她花錢的資格
小二很是機靈,收了銀子一臉陪笑的按照溫暖的要求,很快給上了酒菜,還殷勤的幫著他們滿上杯中之酒。
溫暖用手擋住了自己的杯子,“我不勝酒力,偷嘴喝點花酒已經是極限,兩位大哥你們隨意,吃好喝好,多說點這些事情給我聽下,我覺得挺好玩的。”
溫暖主要就是想要多聽些真實的聲音,特別是關于這個新出來,聽上去很了不得的藍家
什么叫吃人家的最短,看看這兩位口沫橫飛,恨不得搜腸刮肚,把知道的那些全一股腦倒出來告訴溫暖的人就能明白。
“這位娘子愛聽,我們就說說,咱們這凌云翹碼頭可是個古碼頭,靠江吃江的人也是有不少,最后留存下來,現在還數得上號的,就是這水家、晏家和藍家三家。”
這兩人還真是拿出了說書人的架勢,你一言我一句的交替的說著。
“您知道為什么一說碼頭上云字輩的人不能招惹么,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力工頭的排輩,水家這
一輩的叫水云生,這名字都是做了力頭之后改的,本家叫什么早就沒人記得了。”
“對對,晏家的叫晏云樓,他們都是在這碼頭上的一霸,最厲害的還要說是這藍家的力頭,那位叫藍云翔,不管是義字當頭還是黑白兩道,提起來都是頂頭的一個,了不起”
溫暖好奇的問了一句,“這么說這位藍云翔是個好人嘍”
那兩人把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好人好人可吃不了碼頭這塊的飯,只能說這人有點自制,對,他對自家兄弟還有手下的力工確實稱得上一個義字,但是對別人,嘿嘿,手黑的很啊,就晏家和水家那兩位,沒少被收拾。”
男人中間原來也有八卦,絲毫不比女人們的圈子來的平靜。
女人們都是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爭風吃醋這些,而男人們則都有一個英雄主義的夢,關注的點不一樣。
“還黑白兩道通吃哪個算是黑哪個又算是白呢”
溫暖充分利用了自己長的這張不韻世事的臉,問出的問題都是白得不能再白了。
這兩人也是喝開心了,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這黑的,說的自然是咱們嫩江上的水匪,白的就更簡單了,自然是咱們縣老爺和府臺大人那邊,聽說他們都一塊喝過酒呢。”
“哪啊,我聽說是因為藍家這位就是嫩江上的水匪出身,跟府臺大人那邊是姻親,他娘生的漂亮,被水匪給搶了,家里的姨母自然也不丑,嫁了府臺大人。”
周圍桌的客人好像也被挑起了興趣,過來插了一嘴,“你們說的都不對,這藍家這位,和府臺大人是拜把子兄弟,這兩位聽說以前都是咱水邊的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