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殤平被溫暖的話說的啞口無言,其實心中也是認可她的這個論調的,就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嫂子,這樣的人你怎么會這么信他的呢”依之前觀察,這兩人應該也是今天第一次碰面,在賭場那才是第二次見。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丘殤平還是不能把這樣一個身處敵方陣營的陌生人,看待成自己的盟友
溫暖耐著性子,像是教小孩子解題那般,說明里面的真正原因。
“第一,我叫孫詔了解過他的為人,并非大奸大惡之人;其二,就是他坦誠的身世之謎,一個金鷹衛之所以會被棄,八成就是已經九死一生,同伴都覺得他活不成的情況下被放棄了,和他身上無意間露出的傷痕成了佐證,他說叫咱們護住碼頭上那些力工的生計并不是假話,為了報恩這點,很可能是事實,而他說有仇”
溫暖把話頭留給了并不笨的丘殤平。
“有仇,還是要藍家家主的命,嫂子,這就是你說的仇人的仇人,就是盟友”
“對,就是這個事,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我也很不喜歡藍家,非常非常不喜歡”溫暖這話說的有點不像她的風格,帶著點沒有理由的任性。
溫暖才說完,丘殤平果然擺出一臉,嫂子你就哄我的神情,根本不相信嫂子只憑不喜歡三個字,就能做出今天這些決定。
面對存疑的丘殤平,溫暖準備據實已告,曾經那些自己揣測,之后在京都一行中得到證實的陳年往事。
“殤平,在你南下之期,我和莊叔去了一趟京都”
溫暖這一句話,叫剛才還吊兒郎當的丘殤平一個激靈,嚴陣以待的坐好,“嫂子,你還能更嚇人點不,你去京都不告訴我,自己就跑去了”
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溫暖擺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聽自
己繼續往下說。
“我在京都買了個莊子,安排了些下人,以備不時之需,另外還認識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對于溫暖在京都置辦產業,丘殤平倒是能理解里面背后的含義,但意想不到的人能是誰
“哪個啊叫您這樣大驚小怪的”
溫暖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閑王”
就是這兩個字,直接叫丘殤平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腳下不穩,險些摔在地上打個滾。
他趕忙穩住身子,著急的連聲發問,“啊,他知不知道大哥就是你的夫婿,你們怎么又認識了的皇家那些人有沒有找你麻煩會不會比監視跟蹤啊”
對于丘殤平這樣的反應,溫暖并不驚訝,其實自己想想京都之行,也覺得挺混亂的,好在后面那些跟來的尾巴并沒有跟太長時間。
便沒有隱瞞的把京都所有的事情都會丘殤平交了個底,包括遇上了陰陽怪氣的聶政宇的事也沒有落下。
“這次進京都,之所以弄得這么被動就是因為我對那里盤根錯節的人際關系,和背面的政局分布黨派親疏完全沒有概念,所以我答應幫藍云翔,也是為了叫他以后能留在我身邊助我一臂之力。”
丘殤平是將門顯貴公子,沈平西現在遠在西疆,溫暖隱隱覺得,自己不需要有一個對京都了如指掌的人在旁協助,才能更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