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皇帝的視線落在邊上的慕蕓身上，目光稍凝。
確實跟之前看到的模樣大相徑庭，面色都蒼白了許多。
“輕煙啊，前些日子可是受了不少苦吧。”皇帝看著慕輕煙，相比之前語氣緩和了很多。
慕輕煙屈膝，朗聲回答:“多謝圣上關心，臣女很好，臣女今日來是為了二姐一事。”
說完，她看了慕蕓一眼，然后抬頭看著皇帝面容鎮定，“圣上，臣女二姐被祈王身邊的九七玷污，還以此威脅多次強迫二姐就范，如此奇恥大辱，還望圣上替臣女做主”
慕輕煙說完又行了一個大禮。
慕軒也附和著說:“請圣上做主。”
旁邊的慕蕓身子微微一僵，緊緊抿著唇，雖然慕輕煙已經明說了是幫助她的，可真正瞧見她和慕軒一起開口，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慕南平慶幸自己養了這么一個好女兒，換了別人恐怕還真做不到。
皇帝勾起一抹玩昧的笑容，“此事關系重大，算得上相王府的秘聞了吧，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平白失了貞潔，慕二小姐竟然還愿意出面，這倒是讓朕大吃一驚。”
“就好像，失貞的不是她一樣。”
話落，慕蕓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煞白，她捏緊袖中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然后稍稍提起裙擺跪了下去，頭重重的嗑在地上，“輕煙所言句句屬實，懇請圣上替臣女做主，讓九七得到應有的懲罰”
慕南平也出了聲，“圣上若心有疑慮，大可請宮人一驗。”
只要能為蕓兒討回公道，懲治了九七，他愿意讓蕓兒驗身，就算她嫁不了人，相王府也能養著她一輩子。
慕蕓愣了一下，竟然要找人驗身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緒，或許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想著，她緩緩拉下領口，又拉起衣袖，“圣上，臣女不敢欺瞞。”
皇帝目光一凝，沖公公點頭，公公立馬會意起身走到慕蕓跟前，看到了她脖子上和手臂上的痕跡，雖然已經淡了很多，但仍然看得出來。
他走到皇帝身邊，俯身低語:“是真的。”
頓時，皇帝的臉色沉了下去，看著慕輕煙一副誓不罷休的表情，只感覺自己被打臉一般。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靠著龍椅說:“你可有證明能夠證明那男子就是九七”
空口無憑，光憑這些，他可是不會認的。
慕輕煙眼神一暗，她早就猜到了圣上會這么說，所以她讓慕蕓把小陶也帶過來了。
“圣上，臣女還帶了一人證。”
“宣”他倒要看看能是什么人。
很快，小陶被帶了上來，看著面前的皇帝和緊張的氣氛，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跪下來，“奴婢參見圣上，圣上萬歲萬萬歲”
皇帝只是簡單的掃了她一眼，一個婢女而已，他涼涼開口:“說吧，讓你來做什么”
至于別的，他一概不感興趣。
他的聲音對于小陶來說太過威嚴，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圣上，牙齒都已經開始打顫。
“奴婢是二小姐的貼身侍女，那日奴婢親眼看見小姐被九七的收下帶進了酒樓，后來他們還打暈了奴婢，再醒來時房間內只剩下小姐了。”
“你是她的貼身婢女”原來是一伙的，那這說辭他似乎就有可能質疑了。
小陶點頭，繼續說:“小姐第二次去酒樓時，奴婢瞧見了祁王從房中走出來”說到后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