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實驗,清除人格實驗,第二十五次。開始!”
隨著齊山的聲音響起,幾名黑衣士兵推著一個捆加束縛帶,被綁的如同漢尼拔一樣的犯人走了過來。
齊山接過助手手里的忘憂,在犯人絕望而驚恐的眼神當中,將這個古怪的銅器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用鑷子夾了一個蠶繭,扔進了銅管之中,隨后雙眼抵在觀看口處,雙手輕輕的擺弄著兩邊的操縱桿,隨著上方機關轉動,細小的蠶絲不斷旋轉,各種雕工古怪的鳥類,以鶴嘴前后推壓,仿佛是一個精巧的織布機一般,做著某種神秘的動作。
隨著手中操縱桿轉動,眼前突然出現了黑白畫面,有點像最古老的膠片電影,以人為視覺,記錄著這個人的一生。
電影播放的速度并不快,似乎齊山也在伴隨著個人的一生重新成長一遍。
可是實際上前后消耗不過兩分鐘,齊山就已經看完了這個人的一生。
這是很古怪的,根本沒有快進的感覺,卻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一個人的所有記憶。
黑白電影中,一個小孩從牙牙學語,逐漸經過少年,青年而后壯年。
身邊陪伴的人也從父母,同伴,朋友轉變為妻子,兒子。
可是有一天,不幸突然降臨了,日本人出現讓他家破人亡。
而強烈的刺激也使得他性情大變,走上了到處殺人的殺人狂道路。
齊山心中一片平靜,只當是在看電影。
沒有辦法,畢竟身處民國亂世,日本人猖獗無比,這種事情十個里面有八次能遇到,最開始還會有些感動,次數多了也只剩麻木,以及對日本人越來越深刻的仇恨。
不過對于眼前這人,齊山是沒有同情的。
自己遭受了痛苦,就要將同樣的痛苦加注在其他人身上,哪怕別人同樣是無辜的,這種人有什么好同情的?那么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兒子!
從性情大變那一天開始,他已經死了!
隨著操縱桿上下擺弄,銅管中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緊接著一個不大的蠶繭掉落下來,齊山隨機停止操縱,將忘憂從他的頭上取了下來。
打量了一下,果然臉上的恐懼表情已經消失,整個人仿佛被洗成了一張白紙,沒有常識,沒有知識,也沒有價值觀,如同木頭人一般愣在那里,眼神一動不動。
黑衣士兵上前,將他從束縛儀器中解脫出來。
他乖乖地被擺弄著,推一下動一下,如果別人不管,它能保持一個姿勢站到天荒地老。
“送到下一個研究室,重新灌輸記憶。選擇一個簡單點的虛擬人格,背景經歷也不要太過了,放出去看一看效果!”
齊山用鑷子將蠶繭夾起來,招手道:“將下一個實驗體推過來!”
黑衣士兵們,將另一個木偶人推了過來,身上同樣被捆得結結實實。
這是另一個被清除了記憶的犯人!
齊山將忘憂放在他的頭上,隨后將小繭扔入銅管,將眼睛抵上去,開始反方向操縱起操縱桿來。
同樣的電影如同過山車一般在眼前掠過,不過這一次不是一個人從小到大的經歷,反而是倒敘電影一般從情緒強烈的壯年開始。
隨著電影開始倒著播放,實驗體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