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程明控制住之后,打手們都隱隱松了口氣。
特別是四個拿槍頭目,別看剛才眼神面無表情,可是心里都繃著一根兒線兒呢。
來之前,他們可是看過監控錄像,知道這小子有點兒邪門兒,竟然能夠在一瞬間將五個人擊暈,簡直不可思議。
開賭場為的是掙錢,而一個賭場最重要的就是信譽和安全性。
信譽代表著贏了可以拿出錢來,安全性代表著人身安全能夠得到保障。
畢竟能夠有閑錢來賭場玩兒的,都不會是為生計所愁的平頭百姓。
如果在大多數客人面前發生槍戰,那么長久以來苦心經營的招牌就算是砸了,客源會很快流失掉。
而且hk本來就是一個賭博大區,又鄰近澳門,臺面上臺底下的賭場加在一起,估計也就僅次于早點攤位的數量,同行可是非常樂意看到他們垮臺的。
因此,即便他們手中持著槍械,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不會率先開槍。
這也正是程明毫不緊張的原因。
當然了,他現在的身體素質,肌肉雖然不膨脹,但分布的區域和堅硬程度,都是現代人不可想象的。
區區小手槍,不值一曬。
槍口頂在背后,四個人押著程明來到了賭場下面一層的辦公室。
這里的面積很大,差不多能有一百個平方,裝修簡潔高端,角落中有一個小小的酒柜吧臺,可以看到各色名酒琳瑯滿目。
有個短發的長腿姑娘正坐在吧臺后面,手中拿著一塊布仔細擦著槍管和各種零件。
看到程明等人進來也不抬頭,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的樣子。
正北方放著老板桌老板椅,后面是一個書架,上面除了擺放一些小而精致的工藝品之外,最多的就是檔案夾了,整齊擺放了好幾排。
前面是一塊4×4的地毯,上面繡著一個大背頭戴著金絲眼鏡,中年人的頭像。
小吧臺斜對角,擺放著u字型的沙發區域,上面正癱坐了一個肌肉虬結,穿著白背心的強壯黑人。
他此時正掐著一根煙,一臉享受的吞云吐霧,一副飄飄欲仙的表情。
冷面男將程明推到房間中心,與其余三個人四面看守。
他們眼睛始終盯在程明的身上,看起來很小心。
老板椅上沒有人,程明奇怪的左右看看,又低頭看了看地毯上的頭像,滿臉悲憤道:“太惡毒了,你們竟然將人的臉繡在地毯上,任人踐踏,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斷子絕孫還惡毒,我算怕了你們了,只要你不將我的肖像繡在地毯上,我什么都說!”
冷面男一臉呆滯,低頭看看老板的肖像,嘴角不停的抽搐,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吧臺那邊的長腿姑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飛快住了嘴,聲音雖然沒有了,可是看她雙肩不斷的顫動,顯然還是在偷笑。
與此同時,中年人黑著臉邁步走了進來。
本來應該像往常一樣,徑直走到老板椅后面,可是這一次走到地毯前面的時候,他突然站住了,咬著牙擠出了一句話:“叫人將這地毯撤走!”
隨后特意繞了一圈,走到了老板椅后面。
一個持槍的小弟轉身出去,立刻有三四個人跟了進來,他們飛快將地毯卷起來,直接抬了出去。
辦公室門關上,中年人打量著程明,見他若無其事,左顧右盼的樣子,眼中閃過一道怒色,然而更多的卻是詫異。
沉默了一下,他開口道:“誰讓你來了?”
程明老老實實的說道:“夏天!”
中年人挑了挑眉,緩緩搖頭:“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