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里礙眼,跪到外面去。”
小內官連忙磕了一個頭,跑到了外面側著身跪下,一臉沮喪。
另外幾個小內官也連忙跪下,生怕受到牽連。
魏忠賢淡淡的道:“說了多少次,做菜就做菜,少弄一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中看不中用。去,所有經手這道菜的人,每人十鞭子。給你們長點兒記性。”
“是,謝廠公饒命之恩。”
幾個小內官連忙跑了出去,就這么慌張都沒忘了,輕手輕腳將門給關上。
房間里只剩下齊山與魏忠賢兩人,齊山仍舊鞠躬,沒有起身,魏忠賢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放在旁邊。
“你也是個不會說話的。見個禮,不知道捎帶幾句吉祥話,看來這個千戶坐了挺長時間了吧?”
齊山回話:“世襲而來。”
魏忠賢點點頭:“所以想動動了?天香豆蔻,誰給你出的主意?”
“這個屬下冤枉,實在是不知道從何泄露,天香豆蔻,本來是我家祖傳之物,是先父生前收到了友人饋贈。并沒有給任何人展示,不知為何被別人聽了信,還在皇后面前胡言亂語。”
齊山連忙喊冤。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想知道天香豆蔻的說法是不是真的?一顆穩定傷勢陷入沉睡,兩顆恢復原狀,三顆起死回生。”
魏忠賢又喝了一口酒,淡淡的瞟了齊山一眼,說道:“如此神物,我怎么沒有聽說過,皇上,富有四海,乃是天下共主,無論什么奇花異草都應該是屬于皇室的。
大明朝坐擁天下,這么多年,歷代先皇以來,就沒有聽說過天香豆蔻的,怎么到了皇上這里就冒出來這么一個東西?
不要告訴我不是別有用心,我不相信。”
齊山張嘴要分辨,魏忠賢直接將他打斷。
“這樣吧,說你想要什么,然后給我一句實話。”
齊山有些詫異的抬頭。
魏忠賢哼道:“怎么,覺得我太好說話了?你本身就是錦衣衛,天子親軍,普通的手段不能用在你身上,過于高級的又容易引起后續影響。弊大于利,不如言語直接,分說明白。
即便你是哪一方的棋子,想做些小動作,開門見山,也容易看到問題的本質,況且你一個小小的千戶,又能逃到哪里去?
還當真敢說謊騙我不成?”
齊山苦笑道:“屬下自然是不敢欺瞞,不過這天香豆蔻之說,也只是傳言。當初先父意外逝世,一些相關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交代,
家母也沒有聽先父提起過,而關于天香豆蔻之說,也只是從家父隨筆中得到。當初見識也不過是覺得新奇,隨后一笑置之,并沒有真的將它當真。
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冒出這樣的事,相關隨筆已經帶來了,還請廠公過目。”
隨后從袖袍中扯出了連個小本子,雙手遞上去。
“家父隨筆零亂,這是后來屬下親自裝訂成冊的。”
魏忠賢看了齊山一眼,拿過小冊子隨意的翻著。
他目光飛快的掃視,手中不斷的翻弄著,看書的速度非常快。
最開始只是漫不經心,嘴角甚至帶著一絲不屑,隨著他不斷的翻動,眼神卻一點點發生了變化,隱隱能夠看到一絲震驚,夾雜著些許驚喜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