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奇跡般的好轉,那么整個行動都會崩塌。
東林黨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掉那些手腳,以確保絕不會牽連到自己。
另一邊,錦衣衛與東廠聯合出動,滿城抓人。
這里是錦衣衛的大本營,幾乎每一位官員的家中,或多或少都有暗探,想要得到什么情報,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皇上的病情穩定下來,魏忠賢也終于有機會開始收拾宵小之輩。
對他來說,東林黨就是最惡心的宵小。
明面兒上信仰微言大義,一副正人君子,不惜鞠躬盡瘁,也要為國為民的樣子。
背地里男盜女娼,貪婪成性,什么樣的惡事都敢干。
而且如同老鼠一般隱藏在地下,時不時的冒出來惡心你一下。
這讓魏忠賢深深的厭惡。
趁著這次機會,他決定在將東林黨清洗一遍,就不相信這些人能有兩個腦袋。
京城的百姓,這些天可是大開了眼界,經常能夠看到錦衣衛的馬隊匆匆而過,押送各種大人物招搖過市,最后送進北鎮撫司,再無聲息。
書生們痛哭流涕,說這是又一輪迫害開始。
不少人都看不到未來,絕望之下以酒度日,醉酒之后又大罵閹黨,最后招惹來錦衣衛,將人抓去再無音貌。
一時間,京城中風聲鶴唳,百姓都噤若寒蟬,生怕說錯一句話,腦袋就搬家了。
西菜市口熱鬧了一陣,劊子手都累得腰疼。
這些天工作太忙,每天早上都會推出一批人來砍腦袋。
碩大的鬼頭刀都崩了兩口,甚至都來不及磨磨刀鋒。
地面上墊了一層又一層的黃土,仍舊遮蓋不住鮮血的滲透,有一大塊已經成為了黑色,隱隱冒出一絲腥氣。
城中棺材不發了家,每天每日甚至每個時辰都有人來要棺材,買壽衣,然后哭哭啼啼的離開。
西城門也成了一景,出殯的隊伍綿延數十里,一眼望不到頭。
西城之外的亂墳崗,如今也貼了一批新住戶。
野狗野狼頻頻出沒,飽餐一頓。
城里面事情鬧得很大,東廠這邊卻風平浪靜,桂忠賢甚至有閑心在窗外池子中種了些荷花。
站在書房中看奏折的時候,還能欣賞盛開美景,讓糟糕的心情平添了幾分愉悅。
一個小內官,低頭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低聲道:“廠公,宮里面傳來消息,皇后娘娘在催促剩余的兩顆天香豆蔻。”
魏忠賢抬起頭,皺著眉頭,將奏折放在一邊。
只是他并沒有穿官袍,一身舒適貼身的便衣,上面繡著,精致的紋理,頭頂戴著玉冠,將稀疏花白的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
配上魏忠賢淡定漠然的神態,果真有一番氣勢。
“陛下情況如何?”
“聽來人稟報,仍舊在昏睡,太醫院每天都去復診,說病情并沒有惡化,可能真的像傳說中那樣,已經固定住了。”小內官回答道。
魏忠賢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荷花。
“是嗎?那皇后著什么急,才不過半個月而已。將來人打發掉,叫她不必擔心。一切有雜家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