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怎么交代,滾一邊子去,要不然連你一起打。”
說完,三角眼一腳將掌柜的踢到一邊。
徑直走到那一家四口旁邊,直接坐在女兒身邊,奪過丈夫的飯碗啪的一聲就砸在了地上。
酒樓刷的一下就安靜了。
三角眼臉上帶著邪笑,故意的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女子,看向丈夫:“有錢來酒樓吃飯?林泰山,你該不會是忘了點兒什么吧?”
那男子低聲道:“三爺,您高抬貴手,我是真沒有,您再緩我幾天,最多不出十天,我一定連本帶利把錢給你。”
“哈哈,泰山哥說笑話了吧,還十天?我看著有十小時,我就找不到你的人了。
聽說你花了大價錢找蛇屁股弄到了兩張火車票,怎么?冰城裝不下你了?想要去北平?北平哪有冰城好啊?別的賭場可不會一下子借200塊大洋出去了。”
“三哥,您放我一條生……”
砰!
三角眼一腳踹穿在丈夫的肚子上,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放了你?看來你真是不把我三子放在眼里啊,你也不打聽打聽,這兩年跪在我面前求生路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人,我放過哪一個了?
沒有啊!我一個也沒有放過,我不像你,我可是一個守約的人,說還多少錢那一定就得還多少錢,少一分都不行。”
旁邊有人竊竊私語。
“這誰呀,這么慘?”
“東二街的老劉啊,劉大頭的兒子,前兩年劉大頭不是走了嘛!給他兒子留下的兩家店鋪,兩棟宅子。”
“那他現在怎么?”
“你這個人怎么死腦筋?你看這三角眼,富貴賭訪的三彪子嗎?也姓劉,聽說跟劉大頭還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可是這個人天生狼性,認錢不認人。
只要是賭徒在他那里借了錢,他就跟瘋狗似的咬著,怎么甩都甩不脫,除非你連本帶利將錢還了,他的狗臉兒立刻就變成笑臉,你就算抬手打他,他都不帶還手的。”
“這么說,這個三彪子也算是個人物。”
“可不,心狠手辣著呢。這件事兒我因緣際會,也聽人說過,劉大頭的兒子自從兩年前開始,就被人拐進了賭場,玩了兩年,上癮了兩年,也輸了兩年。
家里的店鋪宅子都輸出去了,還倒欠了200塊大洋,本來都被三彪子逼得快要去賣血賣人了。
誰知道回了一趟老家,不知道在哪里又弄了點兒錢來,這么急急忙忙的想要逃跑嗎?”
“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缺心眼兒,都要逃跑了還跑到酒樓里來吃飯,這不是上趕著讓人抓他嗎?”
“誰說不是呢,賭錢都賭傻了。這次讓三彪子抓到,恐怕不扒下一層皮了都不算完。”
這邊嘀嘀咕咕,另一邊兒三角眼看上了她閨女。
捏捏粉嫩的小臉蛋兒,像神經病一樣的笑了半天,伸手將女孩夾在了胳膊下面,不顧她尖叫掙扎,將剛要爬起來的丈夫,一腳又給踹倒,囂張道:“劉包!別人說三爺不給你活路,你前些天回老家不是賣了一塊地嗎?人家給了你多少錢?60塊大洋,這可是夠你兩個月的利息了,把錢拿出來,三爺給你賠禮道歉。
要不然,這個小丫頭就要做我第17房姨太太了。你還別說,我就喜歡這種粉嫩粉嫩的,玩兒起來又是聲兒,又是水兒的,還帶動作!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每一次都有新鮮感。”
三角眼摸著下巴咂巴嘴兒,似乎在回憶。
他回頭看了一下夫人,笑道:“聽說你是蒙八旗的貴女,以前我是不信,不過現在看,倒是有了幾分可信度。
要是平常人家的女人,看到我想女兒打漢子,除了哭就是想要拼命,從來沒有你那么冷靜的。怎么,憋著想弄死我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