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網膜上,大量的掃描信息紛紛出現。
大量新鮮的血液在地上頻繁出現,與死者的鞋印交錯相交。
很顯然,兩個人有過一番打斗。
隨后有四面看了看,在墻角處發現唯一一只鞋印。
看到這個,齊山就心中有數了。
他對旁邊傻站著的小伙子抬抬下巴,說道:“你掰開他的手看一看。”
小伙子嚇了一跳:“啊,我可不敢碰死人!”
齊山打量了一下,說道:“你應該是干腳夫的吧,生意好的話,每天也就做個四五十文。聽我的話做事,我包你一天,給你一百文,如何?”
“此言當真?”
“可以先給你一半!”
齊山說著,右手從袖籠里生了出來。手心兒中平攤著一小塊碎銀子,價值差不多50文錢。
抬手拋了過去,小伙子連忙抓住。
看了兩眼,眉開眼笑的收起來,隨后也不待齊山再吩咐,直接俯身去,扒開尸體的手掌。
這年頭,窮人活命都難,死人年年都見。
但凡遇到冬天冷一些,凍餓而死的不要太多。
從小到大,小伙子不知道見過多少,還被抓勞役去收過尸,所謂的不敢碰死尸,只不過是不想卷入這件麻煩事的托詞而已。
現在得了錢,哪還能不樂意?
尸體實際上并沒有死去太久,畢竟是大白天,即便小巷子也來往行人很多,小伙子發現的早,齊山過來的又干脆,此時尸體還是柔軟的。
稍微一用力,手掌就被掰開了。
掌心中赫然是幾枚銅錢和兩塊碎銀子。
總價值也就和七八十枚銅錢。
小伙子想了想,說道:“今早上我遇到過李二郎,他正高興的從西街口出來,說是早上渡船的時候灑了一網,撈上來不少魚。
想來,這應該是賣魚的錢才對。”
齊山點點頭,不置可否。
“你是否知道,李二郎與誰家有矛盾嗎?”
“這個還真不太好說,李老頭畢竟是坐地戶,家中雖然不富裕,可是親族在廬州城,一般人也不敢欺負他,他兒子李二郎老實肯干,之前聽說是在外地跑生意,后來他爹歲數大了,才回來接了擺渡人的班。
而且,李二郎熱心腸,喜歡幫助人,大家伙都挺喜歡他的,也沒聽說他與誰家有矛盾呀!”
齊山搖搖頭:“再仔細想想,既然他是個好人,那么與人爭吵肯定會讓人印象深刻,或者說他有沒有大肆宣揚過誰誰是騙子,讓鄰居們多加小心?”
“哎,聽你這么說,我還真就想起了一回事。”
小伙子一拍手掌,說道:“上個月,他就在前面那道街口與一個姓崔的漁夫吵了起來。
我沒有親眼見到,不過聽朋友說,當時吵得很厲害。”
“知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小伙子撓撓頭:“時間有些久了,我不知道記沒記串。好像是因為一件救人的小事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