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齊山一反常態的起了個大早。
跟一直守在自家門口賣夜宵的小販說了一聲,讓他轉告今天的早點攤子,說自己有事出去。
隨后就安步當車的向臨街的一家酒館走去。
這是一家特別奇怪的酒館。
店面不大很小,而且位置特別偏僻。
跟周圍幾個大店鋪都擠到巷子里面去了,旁邊還有胡同人家壘的柴火垛或者是雜物堆。
總之你只要不走進巷子里面,是根本不可能發現這個小店的。
這只是其中之一,更古怪的是這家店的營業時間很奇怪。
普通的酒館,都是為了做一些酒鬼的聲音,每天上午10:00多接近晌午的時候才會開門,一直營業到宵禁。
而這一家卻不同,每天只在天亮前后開了一小會兒,等到街上人漸漸多了,反而店門緊閉不再接客。
因此生意經營了很多年也鮮有人知。
齊山還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才得知有這么一個地方,感興趣之下難免會過來一探究竟。
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
這里面的老板可是相當的不簡單。
破舊的木門吱呀呀的叫著,齊山邁步走了進來。
酒館里面的空間不大,只能放下兩三張桌子。
柜臺后面擺放一摞小而精致的酒壇,從壇子能夠反光的質量來看,絕對不是什么便宜貨。
此時里面已經有了一桌人。
三個戴著斗笠的男人,身上斗篷籠罩看不清身形,腰間都有鼓出的痕跡,很顯然帶著兵刃。
這三個人圍坐在桌子前,一言不發,低頭只是喝酒吃肉。
很顯然這就是老板的顧客。
這種情況其實也見過兩三次,并不多理會。
轉而找了一張桌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云哥,把你的秘制醬肘子給我來一個,上回從黃山靈隱村送來的杏酒還有嗎?給我來上一小壇,上回喝完之后總覺得味道很特別,想念好些日子了!”
柜臺后面,正站著一個文弱書生打扮的人,他身材高挑,顴骨高聳,有些偏瘦。
可兩只手非常有力,手上拿一根奇特的毛筆,正在紙上刷刷點點寫著什么。
他這支毛筆可不一般,竟然是精鋼打造,上面雕龍刻鳳華麗之極。
筆頭的狼毫柔軟堅韌并存,勾挑抹頓毫不費力。
本來他一直表現得氣定神閑,可是在發現齊山推門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眉頭上的青筋就漸漸多了起來。
等到齊山開始點菜的時,他更是雙眼翻紅,嘴角抽搐。
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毛筆扔在柜臺上,俯身抓起一小壇酒,走到齊山面前重重砸在桌子上,咬牙道:“我的大少爺,你真把我這里當酒館了?你來我這兒也有三四趟,每次除了吃飯喝酒正事兒一概不提。
您老人家坐得住,我可受不了了,有什么事兒咱直說行不行?”
齊山笑道:“我現在算是熟客了嗎?”
“算吧!”書生無奈搖頭。
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還是第1次有這樣的顧客。
從齊山第1次出現在他酒館的時候,他就派人去調查齊山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