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告訴你,你這樣是會注孤生的
話雖如此,接下來謝璋的動作又輕緩了許多。
謝璋的態度是在太坦蕩了,不論是放在哪部電視劇里都顯得曖昧的氣氛卻被他將粉紅泡泡打碎了一干二凈。
正是這足夠坦蕩的態度,讓姜姜無比沮喪。
這是對待親人的態度。
不知道還能做什么,姜姜只能盯著謝璋的手看。
謝璋的手,比她的,大出很多。
這是男人的手。
骨節分明,像老梅的梅枝,清姿峻拔。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她的手包握起來。
姜姜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磕磕絆絆問“哥哥”
謝璋“”
“哥哥你口味這么清淡”姜姜鼓起勇氣,飛快地試探,“將來要找個什么樣的嫂嫂才能和你吃到一起去啊”
最好的回答無非是,那就像今天這樣,一人一半。
砰、砰、砰。
屋里安靜得好像能聽見姜姜的心跳聲,就在姜姜緊張得眼前有點兒發黑的時候,謝璋終于開口,嗓音淡淡“那就找一個口味清淡的嫂子。”。
最后一拍心跳驟然落空,像是從萬丈高空摔倒地面上,姜姜迷茫地望著謝璋。
謝璋清楚她是川渝口味。
這表明謝璋潛意識里根本就沒把她當作擇偶對象。
從此之后,她心灰意冷,封勺江湖。
恰巧那時候謝府的五娘子謝宜來找她一起針黹活兒。
世家大族的衣服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交給針線房忙活的,但由于女人們實在沒什么娛樂方式,聚在一起給家里人做針線也成了一項打發時間的活動。
謝府上下的女眷,甚至是老太太多多少少都會摸兩下針線筐。
姜姜又原地復活,一門心思放在了繡活兒上。
因為想著謝璋,好像針線活也變得沒有那么枯燥起來。
她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把縫好的夏衣送給謝璋,但這并不妨礙她想象謝璋穿上它們時的模樣,到時候夏衣的袖口一定會沾染上淡淡的冷香。
自從那天謝璋說出“那就找一個能吃清淡的”后,姜姜就在有意識地避著他。
她的媚眼是拋給瞎子看的,她自己一個人忐忑地演完了全程的獨角戲。謝璋這么敏銳的一個人,會覺察出她的心思嗎每每想起,姜姜總如坐針氈。
有句話說得沒錯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她自顧自地避了謝璋幾天,謝璋也沒主動過問,直到某一天她在抄手游廊內和謝璋狹路相逢。
姜姜想糊弄過去,卻被謝璋先行攔住。
謝璋擰著眉“阿姜,你這幾日練的字呢”
在那之前,她一直打著練字的由頭去接近他。
謝璋的態度很自然,更驗證了這兩天是她單方面在“冷戰”。
她其實完全可以說她這幾天在忙著縫夏衣,但不知道為什么,姜姜不太想說,低聲道“我、我我這幾天沒寫。”
然后她能感覺到謝璋周身的氣氛為之一冷。
他肯定以為她做事三分鐘熱度了
“明天晚上,把字帖帶給我。”謝璋卻沒有訓斥她,語氣如常,“練字貴在堅持。”
“哥哥,你覺得我還有練字的必要嗎”姜姜問。
謝璋看了她一眼,“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自己,你的抉擇輪不到我來指手畫腳。”
姜姜一怔,好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