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集結了各路兄弟,終于得逞,將兩個人緊緊地包裹在一起。周苒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耳邊的聲音也被屏蔽了,身體慢慢飄浮了起來。
“你們跑的倒快。”一個冰冷的金屬音毫無感情地解說著:“歡迎加入逃生游戲,準備好開始冒險了嗎。”
周苒伸手,想觸碰點實質性的東西,但卻被堅硬的墻壁彈了回去,最后只能屈服地向著一片虛無對話。
“我要做什么?”
那道金屬音再次響起:“想辦法活下去。”
話音一落,一絲光亮照射進來,周苒被刺的閉了下眼,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裝潢老舊的房子里。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朝后綁著。
惡作劇?
是項江明安排的,不讓她參賽?
可這時,一個討厭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在身后響了起來:“喂,都要開考了,你還不放開我?”
哦,項江明也在。
那就不是他的惡作劇。
項江明雖然是個混混,但他是校長的兒子,競賽和品德上都是要給校長爭光的,絕不會用賠上自己來整她。
大概真的是世界末日了。
顯然,項江明也想到了這一點,兩個人同時沉默了一會兒,朝角落里一個模糊的人影看去。
昏黃的吊燈閃了閃,那人影動了動,科科地轉過了頭顱,露出一張鮮血淋漓的臉。
那是一個只有六七歲年紀的小姑娘,但那張臉實在是讓人頭皮發麻,一塊鋒利的玻璃碴戳進了她的顴骨,將她整張臉都一分為二,血肉翻著,掛在森森白骨之上,還有無數細小的玻璃扎在她的皮膚上,殷紅的血液隨著她的動作就流了出來。
兩個人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可小女孩兒看見他們后,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嘴唇一咧開,那塊支撐著她臉的玻璃碴便掉在了瓷磚地板上,皮膚瞬間就化了下來,露出猙獰的血肉。
“你、你你你,你臉掉了……”
項江明一時間沒法正常組織語言了,周苒喉嚨也哽了,差點就彎下腰吐出來。
“啊,我的臉。”
小女孩兒的喉嚨也扎滿了玻璃,聲音尖銳又破碎,她十分小心地撈起自己的臉皮,肉隨著動作掉下來,濃稠的血絲優柔寡斷地垂在地上。只聽她心疼地說:“妍妍的臉又掉了,怎么辦,爸爸可以幫我縫嗎?”
“你的臉。”周苒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可以縫起來。”
“是啊,媽媽真聰明呢。”
等等。
這女孩兒叫她什么?
“我不是你爸!”
“我不是你媽!”
兩個人互相嫌棄到都顧不上此時詭異的場景了,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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