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御和星晟相對而立。
在星御一直不卑不亢,卻也從不會正面對剛的過往的歲月當中,這種場面其實很少出現。
星御并非中立者,卻也不輕易針對某人。
除去那些在黑暗中的算計之外,他一直都是超然淡定的上位者。
寡然的頂著高階的軍銜,脾氣則更甚。
但今日,卻破天荒的和星晟懟到了一起。
讓初歌心中頗為不安,卻在想要開口時,看到淮西以眼神示意自己,
不要這樣做。
而這一側
星晟明擺著就是挖坑給星御跳。
星御心中都清楚,卻也根本不曾懼怕的回答道,
“比如說,騷擾對你并不感冒的小姑娘,就是你不應該做的事情。”
“你”
星御的話語非常的直白有力。
往日的那些溫文爾雅此刻在星晟的面前,似乎已經蕩然無存。
他不在乎,也不顧及那些皇族的禮儀和教條。
既然星晟料定了自己不敢真的直接說破這件事情,那他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一語中的說的出他的目的。
這樣一來,反而有機會躲開那些明晃晃的毒刺和陷阱。
一切的既定都有更改的可能,意外也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而人就更是如此。
眼下,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發生了自己尚未察覺的改變。
清醒、包容、承擔、面對
貪婪、束縛、埋葬、瘋狂
所有的舉動都隨著心境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生自動的變化。
一切的一切,也都開始朝著起初并不存在于既定中的目標進發。
而當下,星晟原本還算是冷靜的眸色逐漸陰沉起來。
面對星御的直言不諱,他在倍感意外的同時又覺得
這家伙其實所言非虛。
對初歌星晟確實是有了不該有的念頭。
一種一定不會被接受的念頭。
可那一片瘋狂冒出頭來的欲望,就像是一枚毒芽。
在它出現的一瞬間,星晟便已經有所覺悟。
它注定會長大,然后最終走向失控。
“你好自為之。”
沒有辦法因為這件事情大發雷霆。
星晟心中清楚,一旦鬧大,自己勢必第一個無法收場。
而星御的篤定也是對的,因此,星晟即便不甘,最終也只能拂袖離去。
在兩人相抗衡的過去經年中,這種情形從未發生過。
但同時,星晟在心中也愈發的佩服起初歌來。
畢竟,能夠讓他、星御、楚昊,甚至是星耀王都不得不發生改變的人,初歌
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只是
從未服輸的心理讓星晟也絕不可能就此老老實實的直接離開。
在欲要轉身走出房間的時候,星晟看著站在星御身后的淮西,突然莫測而森涼的說道,
“淮西,不要忘記你我的約定。”
淮西,“”
話落之后,星晟復又轉身,深深的看了初歌一眼,然后,笑意盎然的離開了室。
他心中自是不甚暢快,但好在星御
也同樣深陷苦楚,得不到解脫。
這一側
面對星晟的意味深長,星御確實面色凝重起來。
他側目看向站在身后的淮西,沉聲道,
“什么約定”
“沒,沒什么。”
“淮西。”
“哎呀,真的沒什么呀星御,你煩不煩。”
淮西從來都受不住星御的一本正經。
往日諸多的肆意妄為,不過是仗著星御的面冷心熱。
真要較起真來,淮西分分鐘就會敗下陣來。
他心里將這人看得重,也放的深,總是如履薄冰的瞧著星御的臉色。
但其實歸根結底,在某種層面上來說,淮西在面對星御時
總是有一些莫名的自卑存在。
星御畢竟是王室,而他只是個不入流的質子而已。
淮西這會兒為了轉移話題,已經走到了初歌的身邊。
星御心里堵著塊石頭,卻在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幾聲低沉的嗚咽。
竟是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待在籠子里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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