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按捺不住好奇上前詢問。
“你是誰家的姑娘？”
“你們是兄妹？”
“朱雀城好像沒見過你們，你們從何處來？”
“......”
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吵得樓妝頭都大了。
她一揮袖，將面前的桌案掀翻。
現場靜了一瞬，諸人的視線紛紛落在樓妝身上。
當然也有少數落在危子瑜身上的，多半是因為覺得他有些眼熟。
危子瑜坐在那里不動如山，甚至還有閑情逸致伸手將樓妝微亂的裙擺整理好。
有一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見狀立刻拉下臉來，拄著拐杖訓斥道：“沒大沒小，這就是你家的教養嗎？”
樓妝手腕一轉，將手邊的東西拋了出去。
木筷貼著老夫人的臉頰擦了過去，削掉她一縷頭發，深深扎入身后的圓柱，發出“錚”一聲響。
老夫人雙腿一軟跌坐到地上，身下流出一灘黃色液體。
“你......你們簡直無法無天！”
樓妝冷笑一聲，清冽的眉目似蘊藏著萬丈寒冰。
“本長老活了近二百歲，還是頭一回被人指著鼻子說沒教養。”
在場的賓客捕捉到“本長老”三個字，心思流轉。
有膽子大的忍不住問道：“敢問長老出自哪個宗門？”
樓妝還沒開口，遠處便有聲音傳來：“樓長老遠道而來，老夫有失遠迎，還望樓長老不要見怪。”
危鴻哲身量極高，很快走到宴廳，在人群中環視一圈，很快鎖定了樓妝，哈哈大笑著上前。
“樓長老。”危鴻哲揚聲道，視線觸及一旁的危子瑜，愣了下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危.....小五？”
樓妝猜，他多半想不起危子瑜的名字了。
危子瑜斂眸沒有應聲，只點頭示意，稱得上敷衍。
危鴻哲見狀有些不悅，剛想下意識地斥責，身后傳來一聲爆哭。
“家主啊！你給我評評理，我不過說這姑娘沒教養，她就用筷子把我頭發給削了，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危鴻哲轉身看向老夫人，認出她是旁支的人，又見她毫無形象地哭嚎，還當眾指責樓妝，臉色頓時鐵青。
“樓長老乃是圣靈宗德高望重的五長老，怎么可能對你動手？”
這話便是告知諸位樓妝的身份，也是在警告老婦人，不要再胡鬧了。
除去瘋瘋癲癲大哭大喊的老婦人，其余人得知樓妝的身份皆吸了口氣，看向樓妝的眼神隨即變得熱切起來。
他們可都知道，危家嫡支庶出的五少爺被圣靈宗五長老收為徒弟。
只是因為危夫人所出的危承基被遣送回來，這些年一直沒人敢提起這件事。
沒想到樓長老竟和五少爺一起回來了。
那老婦人聽了這話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鴨子，瞪大眼滿臉不可置信。
“我......我......”
危鴻哲快氣死了，腦袋里嗡嗡響，揮手讓下人把老婦人半攙半架地帶了下去。
“我那伯母上了年紀，神志不大清楚，慣會胡言亂語，還望樓長老不要怪罪。”
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說什么？
樓妝手指輕叩，正想搞事，又有雜亂急促的腳步傳來。
有蒼老的聲音響起：“歡迎諸位前來參加老身的壽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