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漸起。
天鴻書院外的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疊疊馬蹄之聲。
守在門口的數名士兵在聽到聲音后,下意識的轉頭看去,隨即瞬間臉色大變,毛骨悚然。
只見一個身穿盔甲的無頭尸身騎著馬,懷抱著一顆頭顱,緩緩停在了書院門前。
“木都統”
當看清那顆頭顱的真面目之后,在場一眾士兵盡皆神情駭然。
“快快去稟報邢將軍。”
一刻鐘后。
得到消息后的任以誠和包拯等人,再次聚集到了書院大堂。
包大娘已經在給木鐵影驗尸。
“木都統大概死于一個時辰之前,死因是被人五馬分尸。
只是因為殘肢都套在盔甲里,所以他的軀體才能支撐著騎在馬上。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再無其他傷痕。”
“不可能,木都統武功高強,怎會如此輕易就被人給殺掉”
刑漢疾言遽色,恨怒交加。
忽地,他指向了任以誠,厲聲道“是你,一定是你,整個廬州城里,只有你的武功才能做到這一點。”
“喂,你不要血口噴人。”
不等任以誠說話,楚楚便已搶開口,氣沖沖道“兇手明明是偽裝成瞎子的那個人,這可是前天晚上你們親眼看到的。”
“沒錯。”
展昭站了出來,說道“前天晚上,我看的一清二楚。
更何況,任大哥和木都統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他”
刑漢看著展昭,冷哼道“那個人的武功最多跟你打個平手,他哪來的本事可以殺掉木都統”
任以誠淡淡道“刑將軍言之有理。
但可惜的是一個時辰前我人在家中,我的朋友可以幫我作證。”
刑漢冷笑道“既然是你的朋友,當然可以包庇于你,給你作偽證。”
“呵呵,你這話倒是真耳熟。”
任以誠搖了搖頭,輕笑道“依我看,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兇手沒準兒是木都統熟悉的人。
比如你邢將軍,說不定是你覬覦都統之位,便設計殺害了他。
正好最近兇案頻發,又有現成的嫌疑人,誰都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荒謬,簡直一派胡言。”
刑漢怒聲道“本將軍一個時辰前正在安排軍務,我手下士兵可以作證。”
任以誠嘴角微揚,挑眉道“他們既然是你的手下,當可以包庇于你,給你作偽證。”
“你”刑漢聞言,登時啞口。
楚楚見狀,忍不住捂嘴偷笑。
她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任以誠,悄聲道“好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女子佩服。”
“其實,邢將軍說的這個疑點是可以解釋的。”
包大娘忽然道“我剛才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木都統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異香。
想來應該是兇手用了迷香,所以木都統才會不敵被害。”
公孫真道“這就對了,那個瞎子越獄之后,大牢里也曾查出有異香殘留。
同樣的手段,木都統的案子定然也是他干的。”
“該死,等抓到那個兇手,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刑漢咬牙切齒,臉色陰沉欲滴。
說到這里,他猛然轉頭看向了公孫真,抬手就要拽其衣襟,卻見任以誠正在冷冷的望著自己,只得悻悻的將手放了下去。
“府尹,我限你三天之內,將兇手緝拿歸案,否則的話,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