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看了看她臉上的傷痕,不以為意的笑道“就因為這個”
“你還笑以后都沒臉見人了。”林詩音不由一陣氣苦,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試問這世上有哪個女人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莫說是女人,男人又有幾個能坦然接受
任以誠無奈道“哪有那么邪乎你的憐花寶鑒白學了”
林詩音聞言一怔。
她滿腦子都是臉被毀了的念頭,全然忘了以王憐花傳下來的醫術,這一條小小的傷痕其實根本算不得什么大問題。
林詩音訕訕垂下頭,卻兀自嘴硬的嘀咕道“又沒有試過,我怎么知道真假。”
任以誠嘆了口氣,道“放心吧,再不濟也還有為兄我呢,比你這再嚴重十倍的傷我也治好過。”
“真的”
林詩音精深一振,又再抬起頭來,眼淚已經止住,眸中滿是希翼之色。
“簡直比珍珠還真”
任以誠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腦海中則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當時的記憶。
“那一年我十六歲,在一家醫館學醫,有一次無意中救了一個被拐賣的姑娘。
她的臉在逃跑的時候被壞人燒傷,幾乎一大半都毀了”
難得聽到任以誠講起自己的過往,林詩音聽得格外認真。
兩人邊走邊說,故事講完的時候,也正好回到了客棧。
任以誠將林詩音抱上床,寬慰道“總之,大哥保證,最多十天之內,一定還你一張跟以前一樣漂亮的臉蛋兒。”
“謝謝大哥”林詩音嫣然一笑,笑得很安心,也很甜。
“去對付你的是什么人”任以誠問道。
林詩音道“那人自稱是魔教四大公主中的二公主。”
“南海娘子,原來是她。”
任以誠面露恍然之色,這個人他倒是還有些印象,貌似后來叛出魔教了。
不過現在她是沒這個機會了
想起今日和二公主交手的過程,林詩音此刻仍是心有余悸。
“唉這魔教果然名不虛傳,若非我對大哥還算了解,就險些被她的易容術所騙。
還有那大天魔手和魔血,種種手段,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說話間,阿飛已將那金剛不壞,大搜神手取回,交給了任以誠。
林詩音慶幸的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了阿飛及時趕到,我才能死里逃生。”
任以誠眉頭一挑,看著阿飛道“剛才都忘了問,你怎么會來這里”
阿飛淡淡道“你教給我的東西太過珍貴,而那只野豬你只吃了一口,價值不等。”
任以誠道“可你畢竟還是練了天邪劍法。
阿飛臉色微微一紅,略顯局促道“那劍法用起來很順手,我忍不住。”
任以誠道“你曾說過絕不受人恩惠,所以你是來報恩的。”
“沒錯。”阿飛點頭。
只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瞟了一下林詩音。
答案也許并不是他說的那樣,至少不全是。
任以誠道“既是如此,那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嗯”阿飛不解。
任以誠道“我教了你武功,你用這武功救了你詩音姐姐,你已不再欠我們任何恩情。”
阿飛反駁道“是姐姐自己救了自己,我并沒有做什么。”
任以誠道“她既然說是你的功勞,那便不會有錯。”
他嘴角微揚,促狹道“這人命關天,你不承認,莫非是覺得你詩音姐姐這條命不值錢”
“哼”林詩音很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阿飛不喜多言,也不擅多言,一時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