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一幕,驚的在場眾人久久不能回神。
誰也沒想到,任以誠打敗魔教教主,用的竟然是魔教的刀法
他為什么會魔教的武功
眾人幾乎想破了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花重錦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可能會神刀斬你不可能會。”
他仍然無法相信,望著任以誠的目光赤紅一片,近乎癲狂。
自家秘傳的武功絕學出現在外人手中,換做是誰都會如此。
任以誠眉角一揚,哂笑道“剛才你教我的,怎么樣,是不是用的比你還好”
言罷,他撤手拔出了爭鋒,鮮血箭一般的從花重錦胸口射出,天上登時下起了紅雪。
被血染紅的雪。
花重錦踉蹌幾步,勉強穩住了身形。
“教主”
魔教教眾激憤難當,想要上前攙扶,卻被花重錦揮手攔住。
任以誠連連搖頭,口中嘖嘖有聲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在關外待著他不舒服嗎非得要來自討苦吃。”
花重錦沒去理會他的挖苦,而是皺著眉頭,問道“剛才你大可直接一刀將我劈成兩片,為什么要留手”
任以誠那一刀刺的是他右胸,雖然傷重,卻并不致命。
“是啊,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中原群豪們亦心生疑問。
“魔教之人狼子野心,死不足惜。”
“殺了他,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殺了他殺了他”
山壁之下,觀戰的人們突然異口同聲的大喊了起來。
“煩人”
任以誠眉頭一皺,驀地冷哼了一聲。
聲音夾雜雄渾內力,天臺峰上頓如悶雷炸響,瞬間將那一片噪雜的聲音壓了下去。
眾人只覺耳鼓刺痛,體內更是一陣氣血翻騰,驚駭不已。
任以誠轉過身去,目光如刀,冷冷掃過眾人。
“想殺人,那就自己上來動手啊。”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卻是誰也沒有動作,甚至連話都不說了。
他們都清楚的很,這個時候誰敢上去,誰就將面臨整個魔教的報復。
“嘁,一幫慫貨”
任以誠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誚,冷聲道“既然沒膽子,那就少廢話。
人是我打敗的,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花重錦突然笑了起來,然后便牽動了傷口,劇咳不止。
“這個時候你還笑的出來”任以誠詫異道。
花重錦道“咳咳咳我在笑原來你說的是真的,你跟他們的關系真的不怎么樣。”
任以誠一本正經道“任某素來以誠待人,從不打誑語的,至于為什么不殺你”
他指著山壁的方向,道“你當我跟那幫人一樣白癡嗎
現在殺了你,你的手下肯定當場翻臉,那幫人死多少我都不心疼,可這里還有我的門人和朋友。
況且,殺了你那么多手下,適才又學了你魔教的刀法,我也實在有點兒不好意思下手了。”
“也罷”
花重錦長嘆一聲,索然道“技不如人,今日一戰,我輸得心服口服。
諸天神魔為證,花重錦有生之年,魔教絕不踏入中原半步。”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傳遍了天臺峰每個角落,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中原群豪們已經忍不住歡呼起來,每個人心里都大大的松了口氣。
魔教的人當然也聽到了。
“教主,不可。”
那銀袍老者越眾而出,恨恨的看著任以誠,狠聲道“他武功再高也只是一個人,本教籌謀多年的大業,焉能就此斷絕
這樣又教屬下等如何能夠甘心”
“住口”
花重錦怒聲斷喝,想要制止銀袍老者,但卻已然遲了。
月影落,刀光起。
縱橫大地十萬里。
任以誠的身子在原地晃了晃,仿佛從不曾挪動過。
銀袍老者走向花重錦的腳步卻驟然而停。
緊跟著,在他的頭發下,額角正中,突然出現了一點鮮紅的血珠。
血珠剛沁出,忽然又變成了一條線。
鮮紅的血線,從他的額角、眉心、鼻梁、人中、嘴唇、下巴,一路往下,沒入衣服。
本來很細的一條線,忽地變粗,且愈來愈粗,愈來愈粗
“咔”的一聲。
銀袍老者的頭顱,竟忽然從剛才那一點血珠出現的地方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