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腿并用,雪飲似隨意擊出,刀氣猶如颶風般猛烈,更無任何痕跡刀路可循。
手舞、足蹈和狗王只覺如墜冰天雪地,體內真氣都為之凝滯,身形一緩,圍攻之勢再難維持下去。
眼見三人露出破綻,聶風刀勢一變,天風環佩化作萬千道白森森的刀氣,傾泄而下。
狗王因愛犬被殺,幾近失去理智,出手如同瘋狗,完全無視了生死。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刀氣,他首當其沖,全身如遭凌遲,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即時濺血身亡。
殺手之道,一擊不中,遠遁千里。
手舞、足蹈驚駭間,卻全無逃離之意,真氣沛流全身,以撕骨爪和殘疾腿分向聶風的上下盤攻去。
倏忽間,人影閃動。
街上人群中掠出一名手持雙拐的老者,右手凌空一拐,似長槍大戟般,悍然點向了聶風后心。
狂風卷蕩。
只見聶風身形一閃,以超絕身法來至手舞、足蹈背后,風神腿隨即展開,攜暴雨狂風之絕,踢出漫天腿影,重重轟擊在兩人身上。
砰砰
先后兩聲巨響,手舞、足蹈紛紛墜落而下,將地面砸出兩道深坑,以至塵土飛揚。
在煙幕遮掩之下,幽靈馬車旁邊街道的陰影中,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名身穿黑袍之人。
就見他雙臂一揚,頓時無數暗器朝著馬車激射而去,密密麻麻,全死半分死角。
這人是天池殺手中的鬼影,精通東瀛忍術,神出鬼沒,能于黑暗中殺敵,防不勝防。
鬼影畢生殺人無數,罕有失手,對于自己的本事素來十分自傲,暗忖這一招之下,車廂里的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他正自得意,卻驚見車廂外憑空生出一層似烈焰般的氣罩,于間不容發之際,將他的暗器盡數擋下。
不及錯愕,他又見車廂中伸出一條手臂,對著他隔空虛抓,整個人頓時被一股難以抗御的莫大吸力給拉扯了過去。
任憑他如何運功掙扎也是徒勞,轉眼,已落入任以誠的手中,黑袍落下,露出了一張溝壑縱橫的蒼老面容。
鬼影動彈不得,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不由驚懼交加。
“尊駕武功蓋世,大人有大量,老朽只是一時糊涂,還請看在老朽年事已高的份上高抬貴手。”
“那你出手的時候,怎么不看在我風華正茂,前途無量的份上而放過我呢再您的見吧,老人家”
任以誠口中那個老字咬的極重,掌中真力吐出,就見鬼影陡然雙目圓睜,咽喉碎裂,立斃當場。
而就在鬼影尸體倒地的剎那間,不遠處突然傳來“咵嚓”一聲震響。
任以誠循聲看去,就見一顆堪比水缸還大的肉球從酒樓二層破窗而出,炮彈般朝著馬車凌空飛射而來。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那猛烈的勁風聲,可見其力道之恐怖,若任由其砸中,車廂勢必要散架,支離破碎。
嗖
心念轉動間,任以誠已自車廂中飛掠而出,凌空施展輪回劫,借力導引,改變了肉球下落的位置,朝著聶風和人交手的方向撞了過去。
卻說聶風重創手舞、足蹈之后,順勢借力騰空,掌中雪飲刀鋒一揚,使出石上流泉,劃出一道藍芒。
猶如一道波光粼粼,穿巖漱石的清泉活水,循著某一條玄奧至超乎任何言語所能形容的弧度,繞過了來人單拐,直取對方首級。
面對如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奇招,那人驚訝同時,連忙提起左手拐杖封擋。
“鐺”的一聲激鳴后,便是連綿不斷的兵刃交擊聲。
那人心神大駭,他勉強擋住了聶風一刀,卻不料,后續刀勢竟連綿不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