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音,我進來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任以誠說完,里面沒有聲音,他輕輕推了推,門沒鎖,不由松了口氣,還愿意讓他進去,事情就不算太棘手。
打開房門。
林詩音正在桌邊坐著,表情冷冷淡淡的,見他進來后,二話不說,將身子背了過去。
任以誠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繞到了她面前,矮身蹲下,送到了她的手中,賠笑道“娘子,喝口茶,消消氣。”
聽到這個稱呼,林詩音登時臉色微紅,卻是再也繃不住,接過茶杯,白了他一眼,輕啐道“呸不害臊,誰是你娘子了。”
任以誠瞪著眼睛道“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不是我娘子是什么難道你還想嫁給別人不成”
林詩音淡淡道“哦,那大公主豈非也是你的娘子了況且,就算我不嫁給別人,也未必一定要嫁給你。”
任以誠頓了頓,道“呃這事情不能一概而論的,大公主確實對我情深意重,我也深受感動。
可我跟她那樣真的純粹是為了救她的性命。
當年,要不是她出手相助,縱然我能安然活命,魔刀門的無數弟子卻必定難逃此厄。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見死不救,怪只怪為夫那時修為不夠,想要救她唯有交合渡氣一途。
這頂多頂多就算我用的方法特殊了一些。”
林詩音目光深深的看著他,問道“此言當真”
任以誠右手舉起三根手指,斬釘截鐵道“以誠待人,斷無虛言,你總該了解我的。
就算我當真對大公主有意,也絕不會在你剛剛亡故的時候,去貪圖男女之歡。”
他握住了林詩音的手,一瞬不瞬的直視著對方的雙眸,以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人總是失去的時候才會有所覺悟。
那時我已經意識到你了對我的重要性,試問若非為了救人,我又怎會有心情理去會旁人呢”
林詩音忽然嘆了口氣,幽幽道“大哥也該了解我的,詩音非是善妒之人。
更何況,大公主人都已經不在了。
其實,我并不是怪你和她發生了關系,而是不開心你對我隱瞞了這件事。”
任以誠摸了摸鼻子,訕訕道“這種事情怎么好說得出口。”
林詩音似笑非笑道“若你之前照實說了,又何至于弄得像現在這般,在我面前低聲下氣的受委屈。”
任以誠用力的搖了搖頭,道“不委屈,咱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何談委屈二字,娘子所言極是,為夫日后定當謹遵教誨。”
“哼,油嘴滑舌,看來這些年大哥沒少對別的女子說這些話。”林詩音似嗔似笑的橫了他一眼。
任以誠牽著林詩音的手,突然站起身來,將她攬入了懷中。
“你莫非忘了,我才恢復真身不久,這世上哪有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道理。
況且,我的心里已再裝不下多一個人了,我也只有一雙手,無法保護第三個人。
我若有違此言,便讓我們調換過來,你當男人,我當女人,你想怎么罰我都可以。
怎么樣,可以消氣了吧”
林詩音冷哼道“就這么放過你,豈非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么樣”任以誠不知為何,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林詩音嫣然道“沒什么,小妹只是有些好奇,溫凰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任以誠神情一滯,整個人也頓時變得僵硬起來。
“可,可以換一個條件嗎”
林詩音笑而不語,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任以誠嘆了口氣,他似乎沒得選擇了,誰叫他理虧,能把人哄好已是殊為不易了。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之間的關系有了變化之后,她的性格也會發生改變。
任以誠記得,從前林詩音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直到傍晚時分,兩人才從房間走出來。
至于發生了什么,誰知道呢
客棧大堂。
晚飯桌上。
任以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明日,我準備帶著詩音去昆侖山走一趟。
陸小鳳,薛冰這丫頭就交給你了,務必照顧好她,若是有個閃失,那你不但會變成陸小雞,而且還會是只死雞。”
“前輩盡管放心。”
陸小鳳忙不迭的點頭,背后不禁冷汗直流,有兩個這樣的長輩,壓力實在是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