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也下了車:“放心,我曾問過元邪皇,他只去了紫薇星宗。
依照他的性子,為了重歸始界,他不會做多余的事情,其他三宗不會有問題的。”
“飛淵。”后邊突然有人出聲。
“這個聲音,是阿觴。”飛淵回頭看去,赫然就見北冥觴快步而來。
“總算追上你們了。”北冥觴輕舒了口氣。
任以誠詫異道:“太子也要與我們同行嗎?”
飛淵眨了眨眼,眸中隱隱透出期待。
北冥觴搖了搖頭:“不了,我此番只是來送行的。”
“這樣啊…”飛淵的語氣有些失落。
北冥觴見狀,連忙道:“飛淵,你聽我說,父王正在安排宮內的事宜,待一切妥當之后,我會依照禮數和父王親自登門拜訪。”
“不會吧,這么快的嗎?”風逍遙愕然看著兩人,拿著酒葫蘆的手頓在了嘴邊。
北冥觴這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準備上門求親了。
飛淵的臉已然通紅一片,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你你你……”
北冥觴上前,拉起她的雙手,鄭重道:“飛淵,等我。”
夕陽西下。
水聲潺潺,余暉灑落在少年少女的身上。
任以誠環抱雙臂,感慨道:“這就是青春啊!”
風逍遙問道:“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你很老了嗎?”
任以誠嘴角微揚:“還好,比你年輕一點兒。”
“咳咳……”風逍遙突然一口酒嗆住。
癡男戀女,離情依依。
任以誠嘆了口氣:“我說,差不多得了,又不是見不到了,還有正事呢。”
無情打斷了兩人。
任以誠掐訣施咒,催運靈力化納周遭水氣,凝聚水幕結界籠罩幽靈馬車。
在北冥觴目送之上,蹄聲響起,踏水疾馳而出,橫渡長河。
日落,月升。
夜幕降臨,星斗垂天。
原本需要至少兩天的水路行程,幽靈馬車只用了半天的工夫便到達。
馬車上岸。
“任兄,飛淵,我要先回刀宗,之后再去劍宗找你們看望飛溟。”風逍遙說完,走出了車廂。
莫離騷隨后也跟了出來。
飛淵見狀,問道:“師叔,你不是要回劍宗嗎?”
莫離騷道:“不急,不急,在這之前,我要先去見兩個人,木鳶,真誠兄,咱們劍宗再會。”
看著他邁步離開的背影,飛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任大哥,你想不想湊他一頓?”
任以誠呵呵一笑:“理智告訴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不然容易被氣死。”
飛淵用力的搖了搖頭“算了,大哥,我帶你回劍宗。”
仙舞劍宗。
“大哥,前面就是我們劍宗的劍行道,想要進入宗內,必須要過此關,不過沒關系,有我這,保你暢通無阻。”
飛淵領著任以誠來到一片樹林之中,放眼望去,前路之上遍地插滿了各式各樣的長劍。
兩人緩步踏入劍林。
忽然。
飛淵話音甫落,林中驚起劍吟錚鳴之聲。
夜空下。
無數長劍猛然拔地而起,寒芒如雨,漫空飛旋,以迅雷之勢,交織成一道凌厲劍陣,向兩人撲殺而來。
飛淵神色一僵。
當場被打臉,讓她不由心生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