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松了口氣。
幸好自己是火屬功體,不然這一世英名,今天只怕是要栽在這一杯茶上了。
飛淵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皓蒼劍霨的瞳孔,急劇收縮,神情大震。
“公子喜歡就好。”歸海寂涯大喜,說著又為拿起茶壺,為任以誠倒了一杯。
平日里,他請人飲茶之時,宗門上下總是百般推脫。
可謂知音難覓,對此,他深感寂寞。
但是現在不同了,有道是人生難得一知己,他看向任以誠的目光,已不由變得熱切起來,甚至滿意是點了點頭。
任以誠被他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心里發毛,當即看向飛淵遞了個眼色過去。
所幸,飛淵的反應還算機敏,輕咳一聲道:“爹親,其實我找任大哥前來,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天色這么晚了……”
歸海寂涯神色一正:“原來任公子是你請回來的。”
飛淵點頭道:“我請大哥來醫治飛溟哥哥,連元邪皇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么厲害的本事,我想一定可以治好飛溟哥哥的。
還有啊,我的武功能進步的這么快,也多虧了任大哥的功勞。”
歸海寂涯恍然:“難怪……公子大恩,在下感激不盡。”
任以誠淡笑道:“我與令嬡一見如故,她視我為兄長,那我自然要為她盡一份心力,宗主不必客氣。”
歸海寂涯聞言,心下愕然,這次知道自己原來誤會了兩人的關系。
“言歸正傳,公子對于醫治無情葬月可是已有腹案?”
“這還要待任某檢查過他的情況之后再做打算。”
“無情葬月如今不在宗內,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明日再行商議。”
“任某是客,客隨主便。”
“對了,爹親,你看我還帶回一件好東西。”飛淵說著,翻手化出了持之不敗放在了桌上。
一見此劍,歸海寂涯和皓蒼劍霨同時變了顏色,震驚萬分。
前者肅容道:“這……你是從哪里找到的?你找到了天之道?”
飛淵得意一笑,將事情緣由說了出來。
片刻后。
兩人回過神來。
皓蒼劍霨起身:“宗主,我這就派人將天之道捉拿歸案。”
“不必了。”歸海寂涯搖頭道:“聽飛淵所言,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擒之不易,他既然說會前來劍宗,那我們等著便是。”
皓蒼劍霨不以為然,冷哼道:“一個盜劍賊的話,哪有信譽可言。”
歸海寂涯道:“那他又何必回來自投羅網,他人既然在道域,那就跑不了,且看吧。”
皓蒼劍霨張了張嘴,但終究沒再多言。
就在這時。
一股邪異的劍意,從劍宗深處毫無征兆的爆發開來。
“是血不染!怎會突然異動?”歸海寂涯皺起了眉頭。
“宗主,我這就前往查探。”皓蒼劍霨匆忙離去。
歸海寂涯面露沉思之色,目光忽地落在了持之不敗上。
“難道跟此劍有關?飛淵,稍后你將持之不敗送往劍舞天傾供奉,唉!時隔多年,劍宗三不名鋒終于全部歸位了。”
“宗主,且慢,想要醫治無情葬月,還需要此劍幫助。”
“哦~”歸海寂涯頓了頓,道:“那此劍就暫時由飛淵你保管,待事后再送其歸位。”
“好。”飛淵應聲,收起了持之不敗。
歸海寂涯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時辰不早了,公子長途跋涉而來,不若先去休息,明日我親自帶公子去探望無情葬月。”
“就依宗主吩咐。”
翌日。
晨光初上。
突然有人敲響了任以誠客房的門。
“任大哥,你起床了沒?”
任以誠起身,開門道:“飛淵?要去看望無情葬月嗎?這也未免太早了。”
飛淵搖頭道:“不是啦,是星宗、學宗和刀宗的人來了。”
“大清早就來串門兒,你們四宗的關系這么和睦的嗎?”
“他們好像是來找你的,嗯…確切的說,應該是來找天師云杖的。”
“昨晚只顧著無情葬月的事情,云杖一直未曾提起,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大哥你要去見他們嗎?”
“見,為什么不見,搞得好像我怕他們一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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